“你只管写就是了。有什么事,我都会和你一起面对。”
月曦默默地凝视了很久,终于展颜一笑:“你说的对!”
她低下头,心无旁骛地码字去了。
乐天也开始做自己的事。
晚上,两个人如常进入了梦乡。
乐天和月曦都不是容易焦虑和害怕的人。
知道有人不怀好意,他们会警惕,但不会因此寝食难安。
修整一夜之后,他们继续上路。
从民宿出来的时候,月曦问:“咱们直接赶路吗?”
她的意思是,有人盯上咱们了。是不是应该直接赶路,以免节外生枝。
乐天一挥手:“该玩玩!”
对方总要再次下手的,跟他们去不去景点没什么关系。
又不是老老实实赶路,对方就不出手了。
乐天和月曦,又去了掖州另一个着名景点——丹霞地貌。
他们去的时机刚刚好,正是雨后天晴的时候。
七彩丹霞淋过雨,又被强烈的阳光打亮,饱和度整个高了几度。
彩色砂岩时而舒缓,时而陡峭,连绵起伏地奔涌到天地尽头。
一层橙红、一层土黄、一层灰绿、一层酱紫……
各种或明艳、或素雅的颜色堆叠在一起,像是天神打翻了颜料盘,尽数泼在此处的山峦之间。
又像是身着霓裳羽衣的天女,于此地酣然入梦。那起伏的山恋,就是她七彩的衣袂与裙裾。
这么奇特的地貌、这么美丽的景色,太适合当照片背景了。
乐天又在这里,给月曦拍了很多照片,近景、远景、正脸、侧颜。
在他俩人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
一千多公里外的安城,西装男正战战兢兢地站在某少面前听训。
某少没有再摆弄他的华容道,把它随意扔在茶几上。
他朝后靠着沙发靠背,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手指一扣一扣的:
“也就是说,你带了四个人去抓人,不但没抓着。
“四个手下,还一死一瘫,两人逃跑。你可真会办事啊!”
最后一句像是感叹,尾音拖得长长的。
西装男一头冷汗,却不敢去擦:“这,这是个意外。我实在没料到,他身边那个女的那么厉害!”
“没料到?”某少冷冷地说:“你做事之前,不先把所有事情调查清楚的吗?”
西装男无话可说。他确实没有调查,想当然地以为她就是个普通女孩。
某少低头按铃,一个仆人走进来。
“叫木头进来。”某少吩咐道。
仆人答应着出去了。
西装男的瞳孔一缩,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木头代号木头,可一点儿都不木,反而心狠手辣。
他更像一只鳄鱼,木头一样浮在水里,趁人不备,就咬人一口。
这两年,他们两人斗的很厉害。
少爷这时候叫木头来,莫不是要放弃他了!
忐忑中,一个五官很不起眼的男人走了进来,向某少微微弯腰:“少爷。”
某少向西装男扬扬头,话却是对木头说的:“把你查到的东西给他看看。”
“是。”木头掏出几张纸,递给西装男。
西装男接过来一看,第一张是乐天和月曦的行程,和他查到的一样。
但是,木头的这一份上面,还注明了很多他没有留意到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