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青草香信息素的人,就是林沅芷。
江知意和岑清伊,都是一样的错愕和震惊,袁怀瑾的出轨对象,竟然是林沅芷。
那一晚,岑清伊回想她和林沅芷认识的过程,总觉得不那么简单。
岑清伊心底对苏吟的误会,早已解开,晚上听江知意说了这一段,越想越觉得苏吟不容易。
对比来看,她似乎也没那么惨了,岑清伊暗夜中苦笑,自我宽慰。
尽管岑清伊没指望能在年前见到江松,但老天给她安排一个机会。
江松去秦清澜的书店做客,正好被岑清伊撞见,“江松市长,正好,我想跟你汇报下名流会所重新评估的事。”
江松好好的母子见面,最后又变成工作,他直接去了清伊律所。
秦川和安歌对大人物的造访,有点措手不及,秦川低声嘀咕:“这么大的人物,老大咋不提前说呢?”
安歌送上茶水、水果和点心,退出岑清伊办公室。
江松环视一圈,工作环境不错,办公室不大,但干净明亮。
岑清伊汇报完的结果,令江松意外而又震惊,“2000万?差这么多?”
“是的。”岑清伊不开口,等江松主动表态。
江松站在窗边,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岑清伊心里盘算:大概数额巨大,江松也有些打怵了吧?
“岑律师。”
“诶。”
“和许东晟书记汇报过吗?”
“还没。”
江松授意,让岑清伊先跟许东晟书记汇报,看他的态度如何。
“江市长,我可以汇报,但我估计许书记,会问我同样的问题。”岑清伊不想替他们担忧,领导之间什么想法她不确定。
江松回身,意味深长地问:“你觉得怎么回答合适?”
“……”岑清伊想了几秒,“如果江市长没有指示,那我就如实答复。”
江松挑眉,似乎是不置可否。
“这事儿,本就是江市长交代的,我第一汇报对象本应是您,我要是说没跟您汇报过,许书记恐怕会用同样的方式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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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就差直接说出潜台词:又是一年要过去了,别再推皮球,赶紧解决了吧。
江松沉吟着,岑清伊主动出击,“江市长,我斗胆建议,您就直接和许书记说吧,至于如何执行,我听您的,但我跟许书记沟通,然后再跟您汇报,您还得和许书记通气,一来一去需要不少时间。”
江松颔首,临走前告诉岑清伊等他消息。
岑清伊今天回家,发现了一件不太妙的事。
6个笔记本光标,少了1个。
“咱们得抓紧时间了。”岑清伊担心光标一个一个减少,最后全无,“会不会是费慧竹发现,将资料转移,然后把笔记本毁了?”
江知意脸色凝重,指尖敲桌面,“再想想,还有什么办法。”
两人面对面,大眼瞪大眼,眼睛累了,两人坐到一起,盯着镜头里的光标。
岑清伊最后眼睛酸痛,她闭上眼睛,靠着椅背。
冥思苦想之下,她将所有人的人物尽量串联到一起,她突然坐起身,“姐姐,我跟你说过吧,檀香寺的部分设计,是钟少坤,就是费慧竹死去的爱人设计的。”
江知意挑眉,不明所以,岑清伊点明,“如果我们能找到钟少坤的设计图纸,没准就有机会知道后院的构造了。”
岑清伊没抱希望,刷了会搞笑视频,她多种方式搜索檀香寺的设计图。
意料之外,岑清伊竟然在一个设计论坛里找到相关帖子。
帖子对江城市的知名建筑景观如数家珍,其中就有关于檀香寺的设计。
楼主大概是个内行,用词也专业,她结合檀香寺各个部分过程,认为檀香寺最独特的部分……岑清伊突然哎呀一声,吓了江知意一跳。
“哈哈!”岑清伊大笑,连忙拍桌子,“我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什么啊?”江知意看她,关爱失心疯的小傻子一般,“再不说,我咬你了。”
岑清伊推过手机,倾身趴在桌上。
江知意翻了当前页面的照片,也有些意外,“你觉得可能吗?”
“可能。”
问题是……江知意为难道,“我觉得这比挖坟没轻松多少。”
“等月黑风高夜,我再试试。”岑清伊摩拳擦掌,江知意想一起去,岑清伊连忙摇头,“太危险了。”
“哦?”
“而且墙很高。”
“是嘛?”
“对啊,我和夏冰两个人都吃力。”
“那可能因为你没当过特种兵。”江知意后来听夏冰描述过,她是体力退化了,要是当年在部队那会儿,夏冰一个人就能爬上墙。
岑清伊一时无言,只能先同意。
监狱博森药业案件的重启,其中涉及到的企业,如天骄集团,云盛集团以及盛辉集团,不是被请去喝茶,就是警察主动上门。
薛高朋问询的记录,岑清伊特意去刑警队看了一眼。
对于当年的案件,三方的口供,和原来都有出入。
江槐比原来说得更深了一层,将深藏心底的秘密说了出来,他确实后来想过资助岑简汐的,只是错过时机。
至于林沅芷,也表示时隔许久,对于当初自己的做法深感不妥。
她归咎于自己的年轻,且眼中只有刚发展起来的云盛集团,若是现在的她,她一定会竭尽所能伸出援手。
盛辉集团的出入最大,代表人不是盛况,而是那时掌握大权的张开富,他表示自己当时的口供,因为外观的环境,被迫说了谎话。
至于真相如何,他现在不想说,他想等一等。
薛高朋靠着桌边,喝了一口茶水,“我估计他是害怕。”
岑清伊跟薛高朋想的差不多,他甚至能想到他害怕的人是谁,“那就再等等?”
“等,可以,不过可以提前聊聊。”薛高朋的意思,岑清伊或者江知意先跟张开富聊聊,“我们警方直接对线,他压力更大,你们要是有和他关系亲近的人,做做工作,我觉得希望挺大。”
博森药业像是一张无形的网,从最初收口打开,渐渐延伸到远方。
撒网轻松,收网难,尤其他们想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