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的画面,好像与记忆中的某一个片段相吻合……
看到袋子里被遗弃的鸡腿外皮,孟黎忍不住问,“你也不喜欢吃外面的脆皮吗?”
陆为故“嗯”了一声,“太腻了。”
孟黎也是这样觉得,外皮太油腻了,吃多了就会恶心,不过里面的鸡腿,的确是很好吃。
只是恍惚的一瞬间,这样的场景,孟黎记起,好像在哪里见过了。
“陆为故,你确定之前没有给我催过眠吗?”
陆为故抬眸,疑惑的看着一脸严肃的孟黎,也是很认真的否认,“没有。”
“真的没有吗?”孟黎不死心的问。
陆为故面无表情,再次强调,“没有。”
无论孟黎怎么看,在他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最后也只能放弃了。
“也许这一切只是巧合吧。”
梦里的一切,与现实生活中的场面,完全吻合,这真的只是一场梦吗?
她失落迷惑的情绪,落在陆为故的眼中,只是眸光一沉,也没有再说什么。
终于,等了两个小时之后,路才通开,两个人来到林清忧的家。
这是一所高档公寓,外表看起来很豪华。
虽然林清忧现在是著名的外科医生,但以她的工资,也买不下这样的公寓,这里面,林媛肯定帮衬了不少。
来的时候,林清忧正好在家。
孟黎几乎第一眼就认出了她,与高中时期一样,还是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披在肩上。
不过,现在着精致的妆容,曾经的清纯也被掩盖住,反倒是多了几分女人味。
“家里没有咖啡,喝茶可以吗?”
看不出来,林清忧还挺修身养性的,茶几上摆了许多的茶道组,看样子是经常喝茶。
孟黎扫了陆为故一眼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客套话来。
本来也是一贯清冷的孟黎,与他在一起,反倒是什么事情都要她来了。
“不用麻烦了,我们来只是问几个问题。”
虽然只是几句客套话,但林清忧却也没有真的再去泡茶。
孟黎拿出照片,递给了林清忧,“这条项链,是你妈妈送给你的礼物吧。”
就连陆为故,都有些忍不住抬头看,孟黎什么时候能够直接切中主题了?
虽然有些急课,不过他喜欢。
之前孟黎问的就太啰嗦了,明明一句话就可以完事,她却非要转好几个弯来,浪费时间。
林清忧拿起照片看了看,点头应到,“是,不过已经很多年了。”
“那这条项链还在你这儿吗?”
“没,没有,早就不在了。”林清忧说到这里,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就连说话也都有些打结。
“那它现在在哪儿?”
“……”
……
出来之后,陆为故赶紧给实温打个电话,“马上再查一下,与洛楠亲密的男性,尤其是在五年前,直接把调查结果给我。”
上一次,陆为故就想到了这一点,但在排查的过程中出现了漏洞。
忘记了五年前这个重要的信息,但现在,他已经能够全部择清楚了。
凶手就是他!
……
天气有些暗沉,燕子站在电线杆上来回的蹦达。
看样子是快要下雨了,王婆看着天色不好,赶紧到阳台上去收衣服。
往楼底下一看,看见王家那狗崽子,一脸阴郁的叼着根烟,从外面回来了。
王婆把栏杆上的衣服收了下来,“震子啊,你又去赌博了吧?你也老大不小了,也不赶紧找个媳妇生个娃好生过日子,怎么老碰那些危险的东西呢。”
王震“嗤”了一声,没有跟王婆撘腔。
对面楼上的李大嘴也出来了,听到王婆说的话也忍不住开口。
“震子,听说你上次赢了好几百万,你呀,赶紧治治你的眼睛,找个媳妇吧。”
两个老婆子的打趣,让王震越发的心烦意燥。
他吐了个唾沫,“你们tmd,给老子闭嘴吧!再不闭上,老子给你们缝起来!”
他现在终于有钱了,可那又有什么用,她还不是要嫁人了。
不过现在好了,她想嫁也嫁不过去了。
他再等等,再等等,等这段时间过去了,他就可以跟她永远在一起了。
从口袋里拿出那一条粉钻的手链,在嘴上吻了吻,扬着笑,走进了那一间破烂的出租屋。
肃静的报告大厅,陆为故一身手裁西服,站在台上,为大家做着简报。
“凶手王震,26岁,在高中时期是有名的校霸,打架斗殴,抽烟喝酒,甚至拿过刀捅过人。但在高三那一年,因捅人进监狱而被退学。”
“打架是为了一个女生洛楠,具体的过程,我会以报告的形式发给你们,之后你们再仔细看。”
沈天拿着笔,在报告上划了几下,“那凶手的作案动机,又是什么?”
陆为故“啪”的一下把幻灯片给关上了。
有这个东西,他总是觉得会影响他的思路,关上就舒服多了。
可刚一开口,沈天就突然站了起来。
“王震跑了!”
……
等沈天带着人,赶到王震的小出租屋的时候,他早就已经不见了。
桌子上还有几瓶打开却没有喝完的啤酒,盘子里的花生还剩下不少,看样子,他刚走没多久。
柜子里的衣服,也没有动过的痕迹,一个破烂的行李箱,还压在床底下。
看来是临时起意,来不及收拾,就这样离开了。
陆为故在屋子里走了一圈,“马上调查一下,王震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谁的。”
一会儿,窦温就打来了电话,“最后一通电话,就在半个小时前,不过是个空号。”
陆为故挂了电话,他早就想到了是这个结果。
一开始,陆为故还看不明白。
凶手的作案是很有技巧,各个步骤都像是精心设计过的一样。
但杀人的手法,却显得很粗糙,明显是一个新手所为。
王震曾经打过架捅过人,哪里一刀毙命,他最清楚不过了。
割舌头缝嘴巴,乱刀捅刺,只不过是为了发泄,但捅过人与杀过人,还是有所不同的。
王震在整个作案的过程中,看得出他在兴奋的同时,也在害怕,也在恐惧。
但在花车里的感觉,却恰恰相反,那里布置的很精致。
血液均匀的被喷在了窗帘上,各个都点缀上荧光剂,死者手中白色的满天星,又被血染成了红色。
与之前房间里的凌乱的样子,恰恰相反。
花车里就像是一种仪式,而那个布置的人,却很享受这个过程。
所以这个案子有一个凶手,还有一个帮凶。
或者说,那个人,才是真正操控一切的人。
至于那个人是谁,也只能抓到王震才知道了。
抓人不是陆为故的专长,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应该回去为某人解开谜底了。
陆为故开车回家,半路上又去了趟糕点房,买了些慕斯蛋糕。
走进电梯,在十八层,犹豫了一会儿,但还是按了十九层。
虽然好几天没有吃上顿饱饭了,现在他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但他还硬是在书房坚持看案件。
他在等某人主动开口叫他呢,叶子墨做饭还是挺好吃的。
天色渐渐的黑了,好几本文件都已经被他看完了,可电话还是没有等到,就连一条短信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