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悠悠伸手在沈墨琛眼前晃了两下，试探着坐了下来，没想到却是沈墨琛先开了口。

“她还好吧？”沈墨琛仍是埋头在电脑前，没有抬头。

“不好，小丫头现在慌得很。”顾悠悠实话实说，“你有什么想法？”

“我？”听到顾悠悠如此问，沈墨琛勉强给了顾悠悠一个眼神，很茫然的眼神，没人看见的是他放在沙发另一侧的手已经紧张的攥起了拳头。

他的心里远远没有他表现的这般从容镇定，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女孩子亲，纵然不是他最喜欢的女孩子，心里还是有种怪异的感觉，像是有什么要破土而出了一样。

“不是吧，人家姑娘亲了你你竟然没有一点感觉？”

沈墨琛片刻的迟疑让顾悠悠误会了，到底是最好的朋友，又是那样一个然人心疼的姑娘，顾悠悠说话的语气有些冲，却不是因为沈墨琛，只是单纯的心疼阿树而已。

“我是在英格兰长大的，你也知道，在那边亲吻只是一种象征性的礼仪。”沈墨琛下意识想要反驳，却越描越黑。

“我。”

“啪啦。”花盆倒地破碎的声音在楼上想起，两人大惊失色，双双抬起头去，却只看到了从欧体上滚落的陶瓷碎片和簌簌的土，以及一抹一闪而过的白色衣角。

阿树又怎么会甘心怪怪躲在房间里呢？

没想到眼下成了这种场面，叫顾悠悠犯了难，身体却比她更快一步做出了反应，大步流星地追了出去，“阿树。”

这件事情要说也不是沈墨琛的错，错就错在沈墨琛说的话刚好被阿树听到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些伤人，也有些残忍。

顾悠悠的身影追着阿树而去，沈墨琛也坐不住了，站起来之后却发现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站在客厅里，看着沈氏上个季度的财务报表，看着看着，屏幕上的数字都变成了天书一样的文字，一个都看不懂。

他刚刚说错了什么吗？

他知道顾悠悠有心撮合他和阿树，那个看上去大大咧咧，实际上比谁都心思细腻的姑娘。

沈墨琛的手不自觉摸上了自己的胸口，那里并不平静，心脏跳动得比任何时候都更快一些。

对于阿树，他并不讨厌，但要说喜欢，似乎还隔着一些什么。

沈墨琛的脑海中回忆着当初她和阿茶分手的时候，哭的鼻子红红的可怜模样，不由笑出了声来，“噗嗤。”

可转瞬间，这笑容里就多了几分苦涩的味道。

都说爱而不得的人最容易产生共鸣，或许是他们两个可怜人之间对对方产生了怜惜的情分吧。

沈墨琛甩甩头，将电脑合上，这一晚上再也没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