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税漏税,还有人挪用公款,你说说,你这是在干什么,还嫌我丢脸丢的不够多吗?”对这个小女儿,他真的投入了太多的心思,可她呢?一次又一次令自己失望,不成器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敢做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了。
是怕他肩上的军衔戴的时间太长了吗?
听到这里,顾安安总算是明白了,他一定是在外面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听信了谣言,“我没有。”
“你没有?好好看看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看着顾安安拒不承认,没有一丝要悔改的模样,顾崇山简直气到一口老血吐出来,胸口上下起伏得厉害,将他拉下老脸从部下那里拿回来的证据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
一叠文件散落在茶几山,顾安安疑惑地拿起来看,越看越事心惊,不敢置信地瞪这些指征她公司违法的漏洞。
“这不是真的,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我,是顾悠悠,她眼馋我的公司起色好,就找人来诬陷我。爸,你要相信我啊。”
说道激动的地方,顾安安声泪俱下,奈何顾崇山眼中的失望越来越重,他并不相信她的话,顾安安的心里有苦却说不出,她还是第一次尝到这种被冤枉的滋味。
小的时候,她把坏了的布娃娃扔到顾悠悠的房间,假装被她从楼梯上摔下去,弄乱顾崇山的书房,再把这些通通都怪罪在顾悠悠的身上,让她百口莫辩,现在也终于轮到她了吗?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冥顽不灵的女儿。”顾崇山指着顾安安的鼻头,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孽障,孽障啊,他的老脸都被丢尽了。
“老爷,消消气,说不定真的有什么误会呢?”见事不好,林如意硬着头皮攀上了顾崇山的胳膊,试图缓解一下气氛,可刚触碰到顾崇山的衣袖,就被他猛地甩开了。
“你这几天哪里也别去了,在家里好好管教你的女儿,看看她现在成什么样子了?有娘养跟没娘养一样。”顾崇山说完,谁也没有理会直接上了楼。
将自己关在书房里面,他现在需要好好静一静,一看到那母女两个,脑仁生疼。
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已经有些泛黄的诗集,这是民国一位著名的女作家的诗集,也是柳如是生前最喜欢读的一本书。
精密安详,书页中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夹着岁月的味道,不停地冲击着他的感官。
他在想,如果如是现在还在的话,有他和如是的教导,他的大女儿该成长到什么地步了呢?
脑海中窜出了顾悠悠从小到大的事迹来,小时候的顽劣多半是给人看的,长大后的聪慧却是像极了如是,骨子里的那股掘强,大概是像自己多一些吧?
虽然是个好苗子,可这个女儿终究是因为如是的死和自己离了心。
楼下的两个人早就窝到了顾安安的房间。
一进门,林如意就板着一张脸,神情严肃地问顾安安:“你跟妈说实话,你爸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顾崇山最在乎自己的颜面,若不是真的有确凿的证据,他是不会那样大发雷霆的。
“妈,怎么连你都不相信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顾安安这会委屈得很,外扭着半张嘴,心中怨气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