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走神的功夫，顾悠悠沉寂在说话男人的腿上开了一枪。

“啊。”男人瞬间就躺倒在了地上，抱着小腿大喊大叫。

枪打在身上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这也是顾悠悠第一次开枪往人身上招呼，子弹“噗嗤”入肉的声音犹在耳边，冷不丁的，手被人撞了一下，是那扮作司机的男人。

一击而过，还剩三发子弹的枪被夺，顾悠悠急忙掠到了沙发后面，是她大意了，竟然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被人缴了枪。

“顾悠悠。”温卓见状，快速从楼梯上下到一楼，蹲在顾悠悠身边，“你没事吧？”手伸了出去，在触碰到她之前就缩了回来。

顾悠悠面色不变，只当没有看到他的小动作，不过眼神终究是柔和了一些，“你先走，出去报警。”

“不行的，你会被他们抓住的。”温卓下意识反对，他一走，顾悠悠只身一人如何能逃过这几人的魔爪？

顾悠悠暗叫一声糊涂，开始推搡着温卓往楼上门口的地方走，趁着那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快点，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他们要跑。”拿到枪的男人最先反应过来，没想到温卓到了最后竟然会叛变，这两个人都留不得，可能是一枪在手，心里有了底气，人也变得匪气许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他们拿了那笔钱就可以远走高飞了，少一个人分钱不是更好吗？

男人缓缓举起了手枪，学着刚刚顾悠悠的姿势，一只手端着枪，用眼睛瞄准，可这动作他做起来，怎么看怎么猥琐。

“顾悠悠，再见了，若果这一枪你有幸没死的话，哥哥就带着你吃香的喝辣的。”

射出的子弹就在他的眼前快速飞了出去，轨道的终点，正是顾悠悠的胸膛。

身后传来破空的声音，巨大的危机感降临在她的头上，顾悠悠下意识转过身去，只见一颗金色的子弹在她眼前，直冲着她而来。

正迈上一截台阶，闪躲不及，眼看着这子弹就要打入她的胸膛，顾悠悠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却也不忘微调了一下避开要害。

熟悉的子弹入肉的声音，“噗嗤”，没想到这把枪里的子弹有一天会打到她的身上来，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作茧自缚吗？

顾悠悠自嘲一笑，做好了准备迎接身体失去重心的那一刻的到来。

身子朝着楼梯上倒下去的温卓回头，就见到了这凄美决绝的一幕，她很美很美，上天怎么会舍得让这样的人去死呢？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愿望太过强烈，那一瞬，子弹的轨迹在他眼前变得很慢很慢，他只是稍稍挪动了一下步就挡在了她的身前。

他终于还是为她做了点事情的，只不过，可能那封迟到了五年的情书再也没有机会送出去了。

“顾悠悠，快走！”从未见过的红色顺着他的口腔溢出来，低落在地板上，溅出了大片大片的血花，绝地妖异，无度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