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天面色一变,这臭小子成心和他唱反调是不是?
等他以后成功拐走了他们娘,看他还怎么嚣张。
忍气吞声许久的慕凌天继续辩驳着:“你听错了,当心妹妹长大之后不喜欢你这个哥哥哦。”威胁,恐吓,各种手段都用尽了。
顾悠悠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大一小父子俩斗来斗去,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很奇异的感觉,听说胎儿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确实会向外界传达一些信息,越是亲近的人越是容易感知到。
说不定,顾离说的是真的呢。
看完了这最后一场热闹,有一个人悄然退了场,手里攥着一张白色的手绢,在阳光下隐约间泄露了一点红色。
阿茶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回到家里的。
家?这只不过用来落脚的房子,冷冰冰的。
在京城打拼的这些年,他最大的收获似乎就是自己赚钱买下的这套房子了,这里被他收拾得一尘不染,可是他却弄丢了他最重要的人。
跌跌撞撞地来到卧室,将床头柜的抽屉里白色的药瓶取出,一个又一个,用衣服兜着来到了卫生间,掀开了马桶盖,然后拧开药瓶,倾倒,他一直重复着这样的动作,直到手边再也没有药瓶可拿。
“哗啦哗啦”的声音犹在耳边,这一次,是他亲手断送了自己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他的心愿已了,再也没有继续苟延残喘的理由。
婚礼还在进行,接下来就是最热闹的程序,开席。
喜宴上的饭菜大多不太好吃,人们只是图个喜庆,图个富贵的样子,可是阿树这次不同。
虽然婚礼是在京城大酒店举行的,但是她却是自带了厨子来的。
今天,明月饭庄群体歇业,从跑堂到后厨,三百多个员工都聚集在酒店,为他们服务的不是酒店的工作人员,而是阿树的这些员工,自然这饭菜也是出自明月饭庄的大厨之手。
这让很多根本没有时间去庸城排队等号的人大饱口福,也对明月饭庄这手艺赞不绝口。
“小天呢?”陆玫坐在顾悠悠身边,方便照顾她,忽然间没了自己儿子的身影,这臭小子跑到哪里去了,连老婆都不要了是吧?
“大概是去洗手间了吧?”顾悠悠也不知道,只不过视线一扫,才发现沈墨琛也不在,心里有了一些猜测。
“你不是不抽烟吗?”酒店外面的停车场,沈墨琛神情有些愣怔地看着慕凌天,他不是早就戒了烟吗?怎么这会又抽上了?
慕凌天闻言,掐灭了星点的火焰,在地上碾碎,“马上就要有大动作了。”答非所问。
这一刻,沈墨琛忽然间就明白了这个男人所面对的压力,为了顾悠悠,他已经堵上了自己的一切,不破不立。
如果不成功,他也给顾悠悠母子三人留好了后路,那些转移到熬顾悠悠名下任何一个产业都足以让她富足地过完后半生。
恐怕到时候一旦计划失败,他的那些精英就会立刻送顾悠悠远走高飞,隐姓埋名。
他是这样打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