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表面虽然有些裂纹,但是能找回来,林薇烟就很高兴了。
看到林薇烟露出了笑容,刑铭心里也很高兴。
林薇烟忽然注视着他,看到刑铭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
林薇烟瞬间变脸,严厉地说道:“皇宫的警戒是不是太松懈了?竟然让一名刺客溜进来行刺本宫!”
刑铭的头垂得更低了,“属下一定会加强防范。只是……属下不明白,娘娘为何不愿声张刺客之事?”
因为声张和隐瞒并没有多大区别。既然提缉院已经在林薇烟的控制之下,捉拿刺客只要她下命就可以了。即便告诉了皇上,皇上能做的也不过和她一样。况且,声张之后搞不好还会被李皇后发现什么,从而反制于自己。
林薇烟当然不会这么和刑铭解释,只说了皇上身体不适,不宜打扰,只要提缉院暗中查办,加强防范就可以了。
“还有其他事吗?”林薇烟问道,“没有的话就走吧。”
刑铭想不到继续留下的理由,所以只好告退。
刑铭刚离开,钱小包便匆忙走了进来。
“这是王公公急令奴才送来的信。”
林薇烟打开阅览,惊骇不已。
信中说方御文无法干涉君炎身份的案子,并且今天早上,刘柭已经招供,承认了和魏老三勾结找人冒充平安王的子嗣。朝臣们上了很多奏折,都是请皇上定断的。现在这些奏折都被王德以皇上龙体欠安为由压了下来。但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所以王德让林薇烟尽快想办法。
林薇烟唉声长叹,立刻让钱小包去追回刑铭。
刑铭走得很慢,还有些失落,任由雨水打在身上,竟无察觉一般。
忽然听闻有人在叫他,刑铭回头,看到了钱小包。
钱小包是一路小跑才追上来的,衣服已湿透,下摆都是泥点。他气喘吁吁地说:“娘娘……娘娘要见大人!”
闻得此言,刑铭不觉欣喜,立刻随他回到映月阁中。
刑铭问道:“娘娘匆忙召属下回来,有何要事?”
“要你去做一件,查清楚魏老三为何会诬蔑君炎的身份是假的。”
林薇烟就觉得奇怪了:魏老三是因为偷盗被捕,为何会突然说出君炎是假皇亲的事情?
难道他不知道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吗?
不可能!找人假冒皇子这种事情,灭门都还只算是小惩。
难道他已经厌倦了活着,自寻死路?
不可能!像魏老三这种人,宁愿赖活着,也不愿去想死。
因此,他一定是认为自己这么做死不了。
他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一定是有人给他打了保票。
林薇烟要查的就是给魏老三做保证的人。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李皇后。
既然方御文不能涉足这个案子,林薇烟只能依靠刑铭去查了。
听了林薇烟的命令,刑铭一动不动,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不知道该从何入手查起。
林薇烟怒道:“这种小事都不知道?当然是去查一查魏老三接触过什么人了。要不要我告诉你该从哪一天查起呢?呵呵……就从姜尚阳放走他那一天,到他被抓进永安府这段时间,他究竟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见过什么人,懂了吗?”
刑铭点头道:“属下明白。”
“那还不快去!”
刑铭应承,转身准备离去,林薇烟又叫住了他,嘱咐道:“这件事要秘密地查,不要让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