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在林间小道穿行。

杜婉柔依偎在苏芊芊背后，心跳得很快。

现在不正是我要的好机会吗？

再不动手的话，只怕真的要进宫了。

在这里杀了苏芊芊，还可以说是遇到了山贼，她是为了保护我才牺牲的……

杜婉柔下定了决心。

那把小刀就藏在她衣袖里，绑在手腕上。

她环抱着苏芊芊的腰肢的右手伸进了左手的衣袖里，摸到了刀柄。

她缓缓将刀抽出鞘，顺便留意了一下苏芊芊。

苏芊芊似乎并未察觉。

但是——

苏芊芊忽然抓住了杜婉柔的手，将她掀翻。

杜婉柔一个凌空翻转，稳稳落地。

苏芊芊勒住缰绳，骏马长嘶，人立而起。

“你果然会功夫。”

杜婉柔手里的小刀在阳光下闪着光。

既然被苏芊芊察觉了，也就没有退路了。

她握紧刀子，冲了上去。

苏芊芊腾空下马，迎了上去。

杜婉柔刀子刺了过来。

苏芊芊侧身避开后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扭，杜婉柔手里的小刀便落了下来。

杜婉柔心有不甘，忍着疼痛出掌打来。

苏芊芊把小刀抄在手里，刺了过去。

杜婉柔没能打到苏芊芊，但苏芊芊手里的刀已经抵住了她的咽喉。

“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能当刺客？”

杜婉柔难忍羞辱，心想死了算了，便向刀尖撞了上去。

幸好苏芊芊手快，及时收了刀，继而一掌打在她咽喉上。

杜婉柔倒在地上，剧烈的咳嗽着。

“说吧，是谁派你来杀我的？”

杜婉柔瞪着苏芊芊，恶狠狠地说道：“今日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你便！”

苏芊芊没有杀她，更不会剐她。

“是不是陈安逼你这么做的？”

“别假惺惺了，你们这些当官的还不是一丘之貉！”

苏芊芊向她伸出了手。

杜婉柔怔住。

苏芊芊露出和善的微笑，“你要杀我，我都没有为难你，这难道还不足以让你相信我？”

杜婉柔面露愧色，她在苏芊芊面前跪了下来，姣好的面容上已是梨花带雨。

“请大人帮帮我……”

苏芊芊立即扶她起来，“小声点，当心有人监视。”

杜婉柔点点头，强忍住泪水。

“上马，我们边走边说。”

两人骑上了马背，这一回杜婉柔在前、苏芊芊在后。

她们向着留步客栈慢慢骑回去。

经过一处树林里，苏芊芊在树根下的雪地上发现了一个没有清理掉的脚。

显然，刚才有人在这里，而且这人离开以后，还刻意清理掉自己留下的脚印。这就说明这人不想被人发现，很可能就是监视杜婉柔的。

这个人苏芊芊猜想会不会是那两名捕快中的一个，或者是丫鬟丽儿。

苏芊芊只希望这个人没有看到自己和杜婉柔动手的场面。

在马上，苏芊芊让杜婉柔和自己装出相谈甚欢的模样。

她们看似在聊天，其实却是在问话。

苏芊芊询问杜婉柔为何要刺杀她，杜婉柔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