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尹凡指着地上的一截枯树枝说:“我刚才拿剑斩断了它,它想把你给卷走。”
狐小样走到树枝面前,她拿起来看了一下,它和普通的树枝没有两样,难道东村里消失的年青人都是被这种树精怪给卷走吃掉了吗?
狐小样从空间里取了匕首,她一手拉着钱尹凡说:“我们一起出去看看。”
钱尹凡说:“现在我们在屋子里是最安全的,外面是黑夜,出去对我们不利,你有什么想法,明天我们再去。”
“那如果树精怪再出现怎么办?”狐小样问道。
“我在床外守着,它出现,我就斩断它的树枝。”钱尹凡说道,“你再去睡一会。”
狐小样躺在床上就睡着了,梦中,她似乎听到了钱尹凡正拿剑砍树枝的声音。
第二天,狐小样醒来就看到钱尹凡坐在床上,他的两只眼睛通红,他正看着门口,她问:“尹凡,你是不是累坏了。你去睡会,我想白天树精怪不会出来了。”
钱尹凡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床上,狐小样见他睡着,她拉了被子替他盖好,她就出了门。
她在院子里又看了一圈,院子里真如钱尹凡所说,没有一片树叶落下,她抬头看了一下院子周围的树,她暗自思忖,树精怪是哪个呢?
这些树干都很粗,应该是长了很多年限了。
狐小样走出了院子,她在每株树下都看了一眼,这些树的树叶密密集集,看不到天空的颜色,她也没有看到哪株树的树枝被砍断。
她从空间里找出捆龙绳对着树干缠了上去,她借力上了树,她从一株树跳到另一株树上,她将每株树都仔细地查看了一下,她发现这些树的树枝都完好无损,难道没有树精怪,一切只是昨天晚上做梦中胡思乱想出来的?
她正准备收了捆龙绳,她看到长在后院这株树的一端有被利器砍断的痕迹,她眼睛一亮,难道就是它?
这株树树干需要四五个人环抱才可以抱住,树叶一层一层地堆积着,站在树下根本望不看树的顶端。
她从树上滑了下来,她想既然知道了树精怪的位置,那就好办了。
她一伸手,她的手尖就出现了五味真火,她把五味真火直接按在树干上,她听到了一声惨叫声,似一个年青的女人,又似一个年老的女人,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
“饶命。”一个女人哀求道。
“为什么害人?”狐小样冷声问道。
“我只杀该杀之人。”女人恨声说道。
“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自有律法来断定,是你可以私自定的吗?”狐小样冷冷地问道,“如果所有的精怪只顾自己的私欲乱要人的性命,那人、魔、妖三界还有秩序可言吗?无论你是人,是妖,是魔,你都要遵守既定的秩序。”
狐小样话音才落,树精怪苦笑道:“曾经,我以为我的冤屈会得到申诉,我的遭遇会得到同情,可我错了。我不仅失了我自己的性命,我的女儿也被那些坏人给害了。既然没有天理,我决定自己来处置那些恶人。”
“给我讲讲你的故事。”狐小样说道。
“我叫黄雨儿,我出生的那天正在下着雨,家里就替我起了这个名字。我出生于东村,在我情犊初开时我与东村里的年青人李海情投意合。”
“可因为李海家图四壁,我家里人并不同意这个亲事,家里人逼迫我嫁于村长的儿子张壮志,我知道张壮志吃喝嫖赌样样俱全。”黄雨儿叹了一口气,回忆这件事让她的心里似乎压了一个重石一般。
“家里人怕我再与李海见面,他们把我锁在屋里,每晚,李海都会从我的窗户里传一个纸条给我,鼓励我好好活着,那时我感觉心里满是幸福。”
狐小样都感觉到了黄雨儿心里的甜蜜。
“后来,当我可以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我是身着红色的嫁衣,坐着村长叫人抬过来的花轿出的门。在与张壮志成亲那晚,张壮志喝醉了,我偷偷跑了出去,找到李海,委身于他,我当时想,今生我只喜欢李海一个人。”
“我晚上又偷偷回到了张壮志的身边,第二天,我假意说我与他已经洞房,张壮志什么也没有说,他就相信了。”
“第二天,我把李海给我的迷药放入张壮志的茶水里,到了晚上,张壮志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我又偷偷地跑出去见李海,我在树林里等李海的时候,遇到了三个流氓,被他们侮辱了,我受到了惊吓,慌张跑回了家里。”
“第三天,李海和我说他因为找到了工作,被老板留在了那里,交待一些事情,所以去晚了,他去树林里就没有看到我的身影。我当时相信了。”
“张壮志一直对我很好,他对我百依百顺,可我心里却一直想着李海,我心里眼里都没有张壮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