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不是要找杀父仇人吗?就是他们……”
“……”
丐帮众人仇恨的视线被转移到了南宫月笙身上,理也不理羽菲。毕竟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与一个武功高强的哥哥,谁的威胁更大一目了然。
南宫月笙差点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见过无耻的,但如羽菲这般厚颜无耻的乱攀亲戚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一脚踹飞拿着斧头对着他的乞丐,南宫月笙厌恶地皱眉,“臭死了。”
羽菲身后,小女孩踉踉跄跄地跌在地上,蓬乱的头发遮住了她脏兮兮的脸,肩膀上的血珠一滴一滴溅在地上,瞬间被热气蒸干……
羽菲急忙扶她,碰触她肌肤的双手猛地缩回,那脏兮兮的胳膊仿佛煮水,烫的离谱:“你怎么样了?”
女孩低着头,摇了摇头,并不说话。
南宫月笙皱着眉头:“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女孩连忙摇头,双手撑着地面,大口地喘着粗气。
羽菲并不嫌脏,而是怕烫,她小心翼翼地替她包扎了伤口,而后垫着手帕将女孩搀扶起来,搭在自己肩上:“我先送她去看大夫,下次再谢你救命之恩。”
小女孩琉璃美眸微闪,安心地靠在她背上,昏了过去……
那宫月笙正欲开口,便听到巷道旁一声急促的嚷嚷:“龙二公子,他就在那里。”
“就是他,杀了我们好几个丐帮兄弟。”向杜秭归讨钱的乞丐不知什么时候溜走了,竟然带了几十号人,前前后后浩浩荡荡地将羽菲的路封死。
隔着几个巷子,正在交战的龙三公子,听到这边的动静,眉头紧皱:“西城出事了,一会再和你打。”
说罢,足尖轻点在屋檐之上,快速朝着西城奔去。
“休走。”杜秭归也提了枪,追了上去。
西城的巷子里,已经聚集了上百人,个个都有着不俗的真气,而且同仇敌该,那股气势压的没有任何修习功底的羽菲喘不过起来。
龙二公子龙板斧一袭银黑铠甲,一脸胡渣,脸上留着两道刀疤,凶神恶煞地挥着三板斧,遥遥指着南宫月笙:“小子,你是什么人?竟敢伤我丐帮兄弟?”
“无名之卒,何足挂齿?”南宫月笙足尖轻点,眨眼便落在羽菲身前,“不过龙帮主似乎并没有约束好手下,连我妹妹的主意都敢打,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呢?”
说罢,他清冷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向羽菲,羽菲打蛇随棍上,声音清脆悦耳:“哥哥,扁他,不扁你就不是我哥。”
“你这丫头……”南宫月笙语气无奈,眼底却藏了几分宠溺,“看来这件事不得善了了。”
羽菲笑嘻嘻道:“他的样子看着就讨厌,我要拿他的头当球踢。”
虽然她并不清楚南宫月笙的功力到了何种境界,但能在楚豪的杀招下活下来,一定不弱。呐呐狐假虎威的滋味不要太美妙。
“呵呵……”似乎是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冷板斧扛着硕大的斧子,“真是大言不惭,让你们见识见识我江湖第一三板斧的威力!”
说罢,重如千钧的三板斧猛地朝着南宫月笙攻了过去,强烈的气势似乎要将空气凿穿,在这股威亚下,羽菲仿佛被锁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南宫月笙周身红莲飞旋,抵住了他强横的气势,一朵朵嫣红的红莲火花,与龙板斧的斧子重重地撞在了一起。
斧子骤然滚烫,龙板斧被这股气势推后两步,手烫的差点松了斧子,他冷哼道:“好小子,有两下子,再来。”
说着,再次攻了过来,南宫月笙抬手便是一朵业火红莲,炙热的火花,朝龙板斧面门砸了过去……
南宫月笙每一次出招,羽菲都觉得背上的小女孩体温就会皱升一次,滚烫的热度便是隔着几重衣料也遮掩不住。轻轻拉开女孩腹部的衣裙,羽菲大吃一惊。
龙板斧明显不是南宫月笙的对手,但他一次次悍不畏死地冲了过去,手被三板斧烫的红肿,双目赤红,几乎是靠着怒意支撑着战意。
只是这一次,三板斧骤然脱手,一抹蓝色身影,打飞了他手中的斧子,冷冷道:“二哥,你又在杀人了。”正是龙二公子龙易泽。
凌墨的身影出现在羽菲背后:“小姐没有受伤吧?”
看到凌墨,羽菲松了一口气,她对南宫月笙并非百分之百信任,突然出现在这里,又故意放走惹事的乞丐,他每走一步都在算计着更深一层的东西,让她不得不防备。
杜秭归还没搞清楚状况,她怔怔地看着羽菲:“这是怎么回事?”
“很明显的事。”龙易泽看白痴似得看她,指着那乞丐,“早就跟你说过龙城的乞丐很危险,现在你朋友着道了吧?”
羽菲一五一十地将方才的事情说了出来,杜秭归秀眉一蹙,长枪直指那乞丐:“竟敢肖想羽菲,本姑娘今天就让你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