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火二神，也毫无节操地跪下：“殿下，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楚豪不怒反笑：“这世上，敢嫁祸本王的人，一只手便能数的过来，你们以为本王查不出来吗？”

说罢，他手掌轻抬，可怕的黑色火焰骤然覆上火神，火神使出吃奶的力气挣扎，却无济于事，在那诡异的黑色火焰面前，他那点神火，瞬间便被吞噬殆尽。

水神已经脸色煞白，呆呆地看着火神一点一点被吞没，死无全尸，心中骇然：究竟哪个混蛋禀报主人说，今日是楚王殿下闭关养气的日子，消息有误简直害人不浅。

紧接着，水神眼睁睁看着自己在黑色火焰中燃尽，在恐惧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最后一个目睹这一切的，是石神。面对令人不寒而栗的楚豪，石神哪还有半点嚣张气焰，他牙齿咯咯作响：“楚…楚王殿下，您这是杀神灭口……”

“是你伤了本王的女人？”

楚豪冷漠地一步步走向石神，每一步的踏踏声，就仿佛一把铁锤狠狠地敲击在石神的心里，石神惶惶不安道：“是…不是……”

楚豪扭头，轻轻抚摸着脸色有些苍白的羽菲，一脸温柔道：“你想让他怎么死？”

“石神说，他的神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不如便让他替金陵百姓堆砌鹿台，将功补过。”羽菲声音宛若黄鹂般清脆婉转，轻飘飘的惩罚，不仅楚豪没能看明白，便是那些围观的金陵百姓也没看明白。

石神瞳孔张大，不敢置信羽菲竟然会如此轻易便放过自己。

“你何时变得这般仁慈？”楚豪不解。

“怎么算仁德呢？”羽菲唇角微扬，“待他神力耗尽，再将他剁成人彘，岂不是更容易些？”

那森冷的语调，骇的石神浑身颤栗，抖如筛糠：“本座便是死，也要拉上你们做垫背。”

说着，石神浑身充气一般膨胀起来，楚豪双手一抬，那疯狂涌起的神力便被骤然掐灭：“伤了本王的女人，你以为本王会让你如此轻易地死去？”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那些抬手便能摧毁一座城池的真神，在楚豪手里，如婴孩般弱小。

柳府府危机解除，楚豪抱着羽菲降在地面，脸色仍有些不好看：“玩够了吗？”

羽菲擦掉唇角鲜血，轻轻将他推开：“楚王殿下请自重，羽菲如今已是有夫之妇了。”

楚豪眸光阴冷：“你究竟想让本王怎么做？”

“很可惜，楚王殿下派来的人，没能杀死我，殿下是不是很失望？”石神那些力道，根本不可能将她伤成这样，她却想试试，楚豪的真心。

楚豪一脸失望：“本王以为，你会相信本王。”

“殿下撤走了柳府的所有暗卫，又该作何解释？”羽菲对这一点，耿耿于怀。

楚豪眉心微冷，那浑身冰寒的气息竟险些将空气也凝固：“倘若本王说，本王并没有下这样的命令，你信吗？”

“我信。”出乎楚豪意料，羽菲竟回答的很是干脆，“有人将楚网切断，妄图阻碍我的信息通道，只是他们却没有想到，我早年布下的眼线，起作用了。”

轻轻拍着他的肩膀，羽菲莞尔一笑：“方才只是逗你的，若是连你也信不过，这世上，还有几人能值得我相信？”

“此生，不求富贵荣华，但求一生一世一双人，除非所托非人。”羽菲眨着琉璃美眸，深深地看着楚豪，“魏丙辰本性如何，没有人比我更了解。”

楚豪轻轻挑起她的下巴：“你是怕本王伤害你在乎的人，所以选了魏丙辰，对吗？”

楚豪的眸子深邃幽冷，没有人能看透他的真实想法，但她在他眼里却是透明的，羽菲瞬间觉得，自己玩了这么多的套路，其实是在给自己下套，楚豪其实什么都清楚。

“魏丙辰也是无辜的……”

羽菲坦诚地看着楚豪，却见楚豪嗤笑道：“不肯承认么？去年此时，在青芙楼，你女扮男装做了什么，难道你都忘了吗？”

羽菲蹙眉：“魏丙辰受伤，是你所为？”

“否则你以为凭魏家的权势，会查不到半点蛛丝马迹？”楚豪得意道，“你不喜欢的人，本王自然也不会客气。”

原来从那时开始，他便已经对自己上心了。羽菲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但凡誓言，都有可以破解的法子。”羽菲说着，自己却先苦涩地笑了，“不过，我明日便要嫁给魏丙辰了，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玄灵儿是师尊留下的责任，而你，是本王的唯一。”楚豪冷冷地牵制着她，道，“若你不喜欢本王娶她，本王终身不娶又能如何？你不该拿自己的终身开玩笑。”

没有什么缠绵悱恻的情话，但这一句话，却令羽菲心头一暖：“你当真可以为了我，不娶她吗？”

她明知道自己不可以这般自私，逼迫楚豪拼却众叛亲离也要娶她，但是眼睁睁看着他娶别的女人，她心里很难过。

“恩。”

清冷的一个字，终于彻底融化了羽菲心底的寒冰，前世被至亲至爱背叛的滋味，太过痛苦，痛苦到她封住自己的心，不敢去爱。但楚豪就如阳光，强行破开了她的心防，她可以为他生为他死，却不会为他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