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实力，整个金陵无人质疑，楚王殿下已经是金陵的守护神，只要他在金陵，金陵的百姓都会觉得心安，而羽菲是唯一一个被楚王殿下承认的女人，不仅是大周尊贵的郡主，实力也十分强横，两人站在大街上，肆意说笑，自然也引起了百姓的轰动。

不少身份卑微的人，已经跪下，向两人磕头。

为了避免麻烦，两人直接闪身，上了青芙楼顶楼，顶楼之上，一袭白衣长发的少年，正单手提着酒坛，笑道：“醉里乾坤大，梦中日月长……幽香闻一坛，千觞不知愁……”

“你当真好雅兴。”楚豪冷冷地提了一坛女儿红，肆意坐在幽兰旁侧，猛地灌下一口女儿红。

羽菲一双眸子幽幽地盯着幽兰，半晌才道：“真不敢相信，我一直信任的神医，竟然同凶残霸道的慕容瑾睿，是同一个人。”

“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幽兰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看着羽菲，眸底满是复杂之色，“我送你的丹药，你并没有真正服下。”

幽兰赠送给羽菲的丹药，都没有什么毒性，只不过是一种慢性的精神药物，让羽菲慢慢被他控制的药，羽菲前期的确吃下了不少，只不过随着菲妆不断升级，这些丹药里的成分也被一一检测出来，羽菲将里面的成分调整后服下，便没有任何问题。

“我很好奇，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身份的？”从羽菲炸了前朝宫阙，害他损失了十位天神，数百位真神时，幽兰便猜测，羽菲可能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否则怎会半点不受他的控制？

“在我入狱的时候，那时候只是猜测，并不能确认你究竟是谁。”羽菲扮鬼吓唬长公主之子江流鹤，纵便行踪隐蔽仍是被人跟踪，唯一的可能是楚豪呵幽兰，后来同长公主过招时，长公主的确是属于慕容瑾睿的人，当时她只是隐隐约约觉得幽兰或许同慕容瑾睿有些关系。

后来，她搜集了慕容瑾睿一些资料，发现幽兰同慕容瑾睿，总有着莫名其妙的联系，她被玄灵儿引入绝阵后，便断定幽兰便是慕容瑾睿，只是不知道究竟是本尊还是其他。

“你冰雪聪明，我本想利用你对付楚豪，却没想到最后把自己算计了进去。”幽兰淡淡一笑，“我曾经说过，你若是活下来，定会成为同楚王殿下一样的威胁，只不过现在，得到了万载魔气的慕容瑾睿，一旦将这股力量彻底收归己用，将不惧怕任何人。”

楚豪冷冷道，“幽兰，本王是该叫你慕容瑾睿呢，还是魔帝？”

幽兰饮酒的手微微顿了顿，痛苦地闭上眼：“我还是喜欢你唤我瑾睿的时候。”说着，他目光有些迷离地看着楚王府，楚王府的一草一木，没有谁比他更熟悉了，这里他看了整整十年。

“瑾睿，本王一直有个问题想不明白，十年前以你的实力，完全有机会可以取本王性命，为何却只是利用其他人来对付本王，做出替本王下毒下蛊这样的蠢事？”楚豪深邃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慕容瑾睿，想要将他看穿。

“是啊，为什么十年前，我没能除掉你呢？”幽兰的手指轻轻晃动着，半晌才叹息一声道，“若是那时候杀了你，这天下早已归一。”

楚豪微微蹙起了眉头，空气骤然变得冷凝起来，半晌无话。

羽菲忍不了这样的沉默，忽而开口直逼慕容瑾睿：“如今你留下的这具幽兰，是你的分身？”

“是本尊。”慕容瑾睿淡淡道。

羽菲有些吃惊：“那么庞大的魔气，你……”

幽兰淡淡地看着她：“本帝的本尊同分身，可以随时转化，分身并不弱于本尊。”事到如今，他也不怕暴露更多秘密，或许这样他心底那份情，才会被自己强行按压下去，逼迫自己蜕变。

情劫，便是天都难以躲过，更何况是他。只要吞噬那股魔气，两具身体同时达到王者段位，两者合一，便能冲击最强王者，有望踏碎六界，脱离规则天道束缚。

羽菲倒吸一口凉气，便是楚豪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他曾经不知一次寻找慕容瑾睿的本尊，如今本尊便在他面前，可偏偏他却杀不了他。

本尊同分身随时转化，若是动起手来，他的分身死了，也没有任何作用，除非能够同一时间击败他的本尊和分身。

“你果然谨慎。”楚豪猛地灌了一口女儿红，“这可能是你我此生，最后一次一同饮酒了。”

“这么多年来，你明知我接近你有目的却仍然愿意将我留在身边，却又是为了什么？”慕容瑾睿不解道。

“那你为何又要扮作幽兰，跟随本王呢？”楚豪反问他道。

慕容瑾睿忽而哈哈大笑道：“若非你我立场不同，只怕会成为最好的朋友。”

真相固然残酷，但付出的感情，又岂会那般容易收回？到如今只能感叹一句：造化弄人！

羽菲轻轻捏着楚豪的手指，微微一笑道：“你总不让我喝酒，今日，却断不能阻止我。”

楚豪哑然失笑，心中那份惆怅瞬间消失，他替羽菲往微小的白菲瓷杯里倒了一杯：“今日只许你喝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