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看到这一点，足以证明，你和他们不同。”楚豪冷冷道，“本王杀过的神，比你们知道的还多。”

此言既出，天地陡然风云变幻，恐怖的乌云，陡然笼罩在这片天地之上，仿佛要抹杀这个恐怖的存在。

只是楚豪一个眼神，便惊退了整片天空的乌云。

那滔天煞气，骇的那仙风道骨的老者脸色惨白，苦涩一笑道：“如楚先生这样的大能，想来应当不是我们这种低等位面能够存在之人。只是不知楚先生寻小道，所解何事？”

这个位面，早已仙气匮乏殆尽，如他们这样受权贵尊重供奉的怪物，也不过是初窥天道，臣服于天道，那为世人惊叹的辟谷之术，不过是窃天之道，能做的不过是能够延缓俗人十四日不进食而不亡。如楚豪这等本不属于此方天地的强者，竟然来寻他解惑，那老者委实不知该如何开口。

“破梦之法，可有？”楚豪不仅想破梦而去，更想将羽菲从这如梦似真的世界带走。

老者轻声一叹：“老朽饱读诗书，经文，略同一些天道规则，不知能否为楚先生提供帮助，还请楚先生告知，如何入境？寻得入境之法，便能破境。”老者心底也存了一丝幻想，若是他能够知道这入境之法，是否能够跳脱轮回，飞升？

“本王同天道规则战斗中，陨落来此。”楚豪淡淡道。那一方天道之石的诡异，远超楚豪的想象。

老者倒吸一口凉气，他开始相信楚豪方才所言：杀过的神比你知道的都多，这话恐怕不假，能与天道规则战斗而不陨落，此人该是可怕到什么程度？

一时好奇，老者忍不住问道：“楚先生前世，同三皇五帝相比，如何？”

“本王杀过几十个。”具体多少个，他没有数，三皇五帝他大致了解过，相当于圣神级别。

老者沉默了。莫说三皇五帝了，便是土地神都是他仰视的存在，在他还在辛辛苦苦为窥探天道而沾沾自喜时，眼前之人竟然已经开始弑天道，虽说落败，但同规则相抗未能死去，足以证明此人的恐怖。

“说来惭愧，小道不过窥探了些天道皮毛，岂能为真神引路，不过小道却是知道，因果因果，有因必有果，楚先生若是想离开这里，恐怕需要找到那将您带入此地的天道之石。”那老者毕竟历经了几百年的人世沉浮，面对眼前这尊比三皇五帝更可怕的存在，心底虽然惊颤，却仍能保持那一份仙风道骨。

“若同本王一齐坠入此境之人，日积月累之下，渐渐将前尘淡忘，本王该如何救她？”楚豪稳稳地坐在那里，就仿若成了这一片天地，不动如山，一怒自威。

老者略一沉思：“小道曾见过上古神迹，此中似有相似的片段记载，落入尘世的仙子，在人间逗留的越久。仙界的记忆便会愈加模糊，最终化为尘埃，融入这俗世轮回之中，直到这一世终结。”

“直到这一世终结，是什么意思？”楚豪面色微沉，指尖酒杯紧紧攥起。

“怕是神魂难存。”那老者说罢，面色紧张道，“这只是千载之前的记载，并不能当真！”

“哪怕有十万分之一的可能，本王都不会容许这种事发生。”楚豪起身，一举一动自有一股天威风姿，“本王要天都臣服于吾，又岂会容许她魂魄消散？”

推衍天机，揣摩天道，终究会被天道利用，唯有拨开迷雾，直指苍穹，方不会被迷雾遮掩，寻得两全之法。

羽菲既然不愿意醒来，那他便陪她行这一世风霜，哪怕颠倒轮回，逆转因果，也要护她周全。

那仙风道骨的老者，看着楚豪的背影，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鼻梁，脸色略微有些苍白：“幸好这位楚先生也很入戏，窃天窃天，天若是这么好窃，还要凡人仰望吗？”他只是得了师傅的真传，会些坑蒙拐骗的术法，从老祖宗哪里学了些易经八卦推演之术，根本不懂什么修仙修道。

他替那位姑娘推算过，结果一片迷障，便是这位崛起的楚先生，也是如此，这两人或许压根就不属于这里。

老者抬头，看着白茫茫一片，不见与顶的天空，又是幽幽一叹：“或许，我们这些人，也不属于这里。”

羽菲知道，楚豪派了人跟着自己，以她现在迷迷糊糊的状态，根本走不了多远，索性呆呆地回到了庭院里，看着庭院里装点着十分娇嫩鲜花的藤条秋千，有些恍惚地坐了上去，轻轻晃动着秋千，耳边似乎传来一曲空灵而又森冷凄凉的曲子：“妹妹抱着洋娃娃，走到花园来看花……”

她轻声地哼唱了起来，脑海中那黑漆漆的树林，恐怖的娃娃，剥落的人皮，一层一层，明明那么恐怖，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可怕，唱的更加欢快了。

“羽菲！”一声轻喝，将她从这种玄异的状态唤醒，衣冠楚楚的楚豪，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以后，不许你唱这首歌。”

似乎，从前，也有人在她耳边这么叮嘱过，但是是谁呢？

羽菲捂着头，一脸痛苦地看着楚豪：“带我走，我好痛……”

楚豪将她大横抱起，一脸紧张道：“你要想了，我带你去看奶奶，她已经做完了手术，一切平安。”

楚氏集团的专机，里面宽敞明亮，奢华如宫殿，餐厅、厨房、客厅、卧室、书房应有尽有，羽菲被安置在了宽敞的主卧，看着越来越低矮的农舍，羽菲有些恍惚，原本便不清醒的头脑，更加昏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