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上官梦雅回过神来问道。
管家惋惜的看了一眼被抬走的尸体,叹了口气,“张平这人老实,滴酒不沾,烟花柳巷之地更是去也不去,谁知昨夜回来的时候非要好端端的喝酒,我以为他要学坏,教训了他一顿便没给,谁知今早人就没了。”
“你说他从不喝酒?可昨夜却意外的向你讨酒喝?”上官梦雅抓住了重点又问道。
“是啊,谁知道他怎么了,好端端的要喝酒。”管家提起昨夜的事情也十分不解,可现在人都没了,说什么都晚了。
这也许对别人来说不算什么信息,可对上官梦雅一个精通医术的人来说却是最好的线索了。
如果张平真如管家所说,平日里滴酒不沾,而且也从未有过什么风花雪月之事,那么只有两件事能改变一个人平常的习性。
第一件就是意不平,因为发生了他不能接受的事情,所以想要借酒消愁,第二件便是由药物导致,药物可以治人,自然可以害人。
按管家所说,第一个猜测已经被上官梦雅推翻,可若是张平真的被人下了药物,可他不过是一个最低等的下人,有谁会如此费尽心机的对一个毫无威胁之人下手,而且,即便是被下了药,也不会平白无故的自杀啊。
越想,上官梦雅越头疼,可若是想不通这其中的有何牵连,婉儿的消息她就永远都别想知道了。
婉儿…你到底在哪儿啊……
腾地一下,婉儿猛地从冰凉的地上坐起,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天了,只要听到吹口哨的声音,自己便会从梦中惊醒。
随着口哨声越来越急促,她的身体也开始慢慢发抖,抖得越来越厉害,这么多天的时间,婉儿已经对这个口哨声有了非常敏感的反应,因为只要这个口哨声响起,就意味着他来了。
果然,口哨声越来越响,婉儿便从昏暗的光线中捕捉到一个男人的身影。
“你要做什么!”婉儿抱着身子蜷缩成一团,眼睛一直在闪躲。
“怕什么,你不是已经习惯了吗?”阿海笑了笑,已经七天了,他的实验已经快接近尾声了,只是效果并不是很好。
“你是个疯子!”婉儿情绪十分暴躁,似乎只要声音大些就能让这个男人后退一样。
人最可怕的就是面对未知的事物,七天了,一连七天婉儿都会见到他,然后会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昏睡,等再醒过来的时候,人又回到了地牢中。
最让她恐惧的是身上总会多出一些密密麻麻的小伤口,她不知道他对自己做了什么,可她却知道一点,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有时候她都忘了自己是谁,甚至连上官梦雅的脸出现在自己脑海里都有些不认识了。
“做一些天下人不能理解之事总是会被人误会,所以是疯子又如何?”阿海一步一步来到婉儿面前,似乎想要看看她的状态。
“你别过来!”婉儿惊慌的后退,却被阿海狠狠地抓住了手腕逼迫到墙角。
“你为何不敢看我?”从阿海的角度看,婉儿根本看不清楚那张脸,或者是现在能看清楚,等再睡一觉醒来,便把眼前这个男人忘了个精光。
刚开始婉儿在被迫与他对视的时候,她还会认认真真的盯着他看,记清楚他的眼睛、鼻子、嘴巴,为的就是在自己能出去的时候能清晰认得他的脸,然后把他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