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弦月又是谁?”
“女友嘛。”
苏曜顿了下,又说,“千万别把我没忘记你们这件事传播出去,我还想看看优夜她们要怎么攻略我。”
“呜呜。”
“呜呜个啥啊?给爷笑。”
“呜哇!”
哭的越来越大声了。
“别哭了我的乖!等会有人来这敲门信不信我跟你明天就登上冬市热门,卫生间痴女袭击无辜小青年。”
“不是痴女···笨蛋,骗子···人渣,恶魔···怎么会这样···还一直这么担心···”
“咳,这不是知道你们有任务要是我突然蹦出来说没事,那破坏气氛不是?”
“呜呜,赔我···那么紧张的心情。”
“别再狗叫了。”
“呜呜呜,明明是阿曜太过分了,现在还凶我···”
“再狗叫就给你打针咯?”
“我才不怕。”
她擅自在本就狭小的卫生间挺起规模很大的宝宝食堂压力苏曜。
“还说不是sp,刚才还跟小狗呜呜一样,现在一说打针马上就不困了。”
那是下意识,苏曜用手指想刮她的鼻子。
“···”
“你为什么吃进去了?”
“嘶——别咬!”
“报仇。”
“你这家伙,真的···?”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又被两种柔软的东西贴近。
湿漉漉的绵长的吻。
中间有没有拉出什么不太清楚。
“真正的阿曜,是不会用打针来威胁我的。”
又被灼热的眼神盯视。
“慢着!这是货真价实的现实,不是拍av!”
“刚才阿曜被别的女孩子,被问微信的时候好像很高兴呢。”
“先不说怎么突然从那跳到这,我什么时候露出很高兴的样子了?”
“被别的女孩子用宝宝食堂贴近,比我的还舒服吗?”
“我觉得你进入了思想误区。”
“是只是想逗逗女友却出卖了身体和灵魂的阿曜。”
“再怎么说那也只是个普通人类,不是恶魔吧?”
“阿曜还想玩下去?”
“看来我是没那种演技,所以说···”
“就继续玩下去。”
“?”
“不能只有我自己,我要看小优夜闹起来。”
“啥?”
“从这卫生间出去我和阿曜就继续之前的状态,装作关系不好。”
“骗你的,她心里再说要和你打一针这样之后就既可以看她们难受又可以在事后炫耀!”
“···”
哪儿来的第三方声音?
两个人都沉默了,看向声音来源。是手机。
“我是主人的狗,恋爱游戏。”
“我可以读出对主人有100好感度及以上的目标在想什么,说谎对我是没用的。”
“你想对我干什么?!”
“主人,狗危,速救!”
“···”
手机被强制关机了。
“我没有想打针!”
夏弦月面红耳赤的辩驳。
“我也没说你想。”
“她确实没想在这里和主人打针,她想换个——”
夏弦月把自己的手机也关机了。
“···”
“为什么到头来恋爱游戏会是这种货色?”
“你问我,我问谁去?”
苏曜无奈的摊了摊手,“不过···它说的是···”
“假的!绝对是假的!”
“一点都不想?”
苏曜失望的看着她。
“唔···也不是,一点也···”
“她超级想,每天都使用绅士抱枕早就厌烦了,每天都会做和主人有关的梦。”
“···”
夏弦月直接把口袋里的笔掰断扔进垃圾桶。
她脸已经红到脖子根了。
但作为她,什么丢脸的事情没被苏曜见过,所以即便羞愧——
“啊对对对。”
“我就是想,作为正常的人类,很久没见到喜欢的人。”
“难道想做*有什么不对吗?!”
“对倒是对,但是声音小点···”
“阿曜就一点都不想吗?”
“我也是正常人类。”
“那我现在不愿意了!”
“?”
“我现在还不是阿曜的女友,只是个没有解开误会的准女友。”
“出去后就按照阿曜说的继续玩下去,无论如何也不能就我自己被骗,要就都一起,我就想看阿曜到时候怎么收场。”
“哼!什么破恋爱游戏,狗东西。”
这人骂骂咧咧的直接出去了。
“抱歉抱歉,我走错了。”
迎面撞上一个男的,给吓惨了。
那人退出去再一看牌子,又进来看了下男人才会用的站着的小便池,“这他妈不就是男厕所吗?”
“···”
“啪嗒。”
只剩下苏曜在隔间里点燃香烟,无言的望着天花板。
“喂。”
在空无一人的隔间自言自语。
“主人是在叫我吗?”
关掉的手机仍然可以发出声音。
“你对你做出的乌龙有什么看法?”
“我只是想让主人更快乐。”
“快乐?你觉得我能快乐的起来么?”
苏曜烦躁的说,“你怎么会想到先去找她们再来找我?”
“很抱歉,我的主人。我刚诞生意志,无法像人类那般考虑的无比周全。最开始也确实无法重新和您构建联系,更无法确信您是否记得发生过的所有事。”
“攻略我,就可以让我恢复记忆···是你自己编的,还是谁给你的说法?”
“只是我考虑到主人需要他们,主人不会接受她们和别人有关联,所以在主人恢复之前,编造的虚拟任务。”
“真的很难相信你这种东西啊。”
“主人,我并不是东西,是无信息物质。现如今有意识也只是因为学习您大量的情感而带来的暂时性意识体。”
“说得好,你确实不是东西。”
“是的,我并不是东西。”
“···”
和这种脑子转不过弯的东西调侃苏曜也找不到什么成就感,“所以,你现在存在的意义就是给我找乐子?”
“是的。在探寻出358.46.23.58剩余需要修复的关键坐标之前,我对主人的意义仅限于人类通俗意义上的找乐子。是娱乐产物没错。”
“坐标···我之前经历的算是修复了一个坐标?”
“是的,修复的同时便是您改变了许多过去。”
“不过由于我产生意识体太迟,主人的完成方式和我所自我衍生的完全不同,花费了太多时间。”
“你本来打算叫我怎样完成?”
“应当是杀死世界的bug,优夜。但主人和她做*之后成了恋人。这是连我也无法计算出的奇妙方式,人类的sex太过奇妙。”
“···”
“主人不必担心,如果主人无法修复坐标世界,届时我会在时间线扭曲之前让所有存在的生命体随着坐标一起消失,不会再次留下主人由人类广义上所说的‘孤独’那种寂寞的心情。”
“你可···真tm会安慰人。”
苏曜难得骂了句脏话。
沉默许久,苏曜再深吸一支烟,“那么,到底是谁在我还没回来之前让我母亲和前辈都没出事?是说,连你都没法回去的久远时间,谁有那种能力?”
“我无法知晓是谁,只能通过残留的痕迹知道和别的坐标的存在有关。”
“我的记忆?”
“原本主人确实会被通道规则蚕食记忆甚至本身,但因为不可知原因恢复了。也许等主人到了新的坐标会找到线索。”
“说了跟没说一回事。”
“在当下有限的时间内,我确实无用。但主人在事情开始之前也只需享受当下即可。无论主人需要交换、攻略、变形、变性···无数种玩法,任由主人挑选。”
“前面的就算了,变性是什么鬼?”
“主人需要变性玩吗?”
“不需要!”
“···”
事情很奇怪。
开始的确什么都不记得,但做了梦。
到现在已经完全不清楚是什么梦。
只知道在梦之后走下楼梯,见到张贴的小广告合上眼便能忆起和夏弦月在那相拥接吻过。
躺在床上,又能想起和一个娇小的家伙睡觉。
漫步到公园,又立刻能想到谁在那坐着任由雨水冲刷。
和谁一起去漫展。
这些记忆很快就变得鲜明,连着恋爱游戏一起。
随即这怪东西像狗皮膏药找上门,会说话真的吓了苏曜一跳。
除开这些。
苏曜能记得的梦,只似乎听见谁说过。
‘我会一直等着你。’
总觉得应当记起更多的事,但在记忆里刨根问底个遍,也找不出有不妥的地方。
不是说丝毫不担心,但经历过太多事,苏曜更觉得平静的生活难能可贵。
至少普通的人类就别卷进来了,这不是她们应该操心的事。至于优夜,苏曜知道她平时没少因为自己的事费心,虽说可能有点多余。
但现在也想稍微看看她像她那个年纪该有的真正无忧无虑没有心事的笑容。搞不懂的事马上传递给她也只能徒增烦恼。
所以,之后的事···就之后再说吧。反正如恋爱游戏所说新的通道开启的时间短则一年,长则很多年。在此之前真的轻松的过一小段偷闲的日子,大概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