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留了一串的血迹。
“墓地周围全是尿骚味儿!”
廖大民年轻时候是远近闻名的猎人,嗅着鼻子,愣是找到了更多的线索,甚至还从早晨的露珠上沾了一些水,放进嘴里舔了舔,很肯定道:“这人尿很多,而且尿骚味儿很重!”
“爹,你过来看看!”
“啥!”
廖大民走过去,看到儿子正在拿着一串珍珠,珍珠下面还有个吊坠。
他定睛一看,水晶吊坠里面有一张照片。
照片里面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圆润的脸蛋,像一颗鸭蛋,笑得很是风情万种,嘴角还有两颗酒窝。
“这人眼熟啊。”
“给我。”
廖大民一眼就认出了照片上女人的身份。
不是别人,正式霍钢的小老婆!
这水灵水灵的美人儿,方圆几十里,没有第二个人了!
男人们私下都暗骂霍钢这个土墩,就是运气好,有个煤矿,要不然哪有这口福,能享用如此美色!
现在霍钢进去了,享受了几年,后半生肯定是毁了,怕是要在里面踩缝纫机好几年。
等到出来,外面的老婆孩子,肯定已经跑的跑。
这么水灵的女人,确实是该早点为自己打算打算。
怎么就来掘坟来了?
“这人谁啊?”儿子还在挠头。
“你别管,把这些工具查清楚,是谁家的!”
廖大民小心翼翼的把珍珠项链收了起来。
“这把铲子上面写有名字!”
有些人习惯在农具杆子上写自己名字或者孩子的名字,大家一起干活时,就不会拿错。
……
“祖宗十八代都给搬出来了,真够损的!”李成化骂骂咧咧。
这种损招,真就让人头疼。
明知道对方作假,明知道对方讹钱,但就是不能挖开揭穿。
“我之前听李厂长说那一片的人不好打交道,之前去了几次,感觉挺好。没想到,居然碰上了廖大民这样的极品,简直无赖!”
王笔摇了摇头,“确实不好搞啊。”
“这种情况,想要尽快解决,然后开工挖煤,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赔钱。”李乐勇见过很多次这种状况,“花钱消灾,就当是喂狗了。”
“一百多万啊,开了先河,其他村民眼馋,肯定是各种鬼计都冒出来!”王笔摇了摇头,显然是不愿意吃瘪。
“继续谈谈,把价钱往下压。一百多万确实太多,我认为一二十万,能够摆平。”李乐勇又说。
一二十万,对王家坡煤矿公司来说,确实是小钱。
但这钱花的憋屈。
王嘉友愤然道:“一二十万?十块钱都不给!他们那是明目张胆的敲诈,咱们直接请律师,请相关部门,进行调查!而且,咱还得告他敲诈!”
“按照现实情况,咱们肯定是能告得赢。”
李乐勇并不反对王嘉友的方法,“但你要清楚,这样一套程序走下来,两三年时间。在这个过程中,咱们别想开工挖煤了,人家天天到煤矿上阻挠。要把人逼急了,很有可能发生暴力事件。”
“那也不能忍啊!”王嘉友还是年轻气盛,“人家都骑到咱头上拉屎拉尿了!”
李成化没有加入争执,而是扭头朝王笔滴咕道:“听说隔壁瓦山煤矿的招投标,李道会和秦锦城联合参加,据说基本上是他们内定了。”
“李道会?”王笔是有印象的。
李成化微微点头,“李道会的父亲是咱们省内出名的企业家,能力很强!以前是小商品买卖起家,后来开了好几家焦化厂,生意越做越大,又延伸到了钢铁产业。李道会过来参与煤矿山竞标,直接把产业链延伸到最上游,布局挺合理。”
“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吗?”王笔问。
“我们王家坡煤矿也递交了招投标文件,不过没有花很多精力,希望不大。”
李成化说着,便笑道:“如果是李道会赢得了竞标,我认为咱们还是要跟李道会搞好关系的。廖家煤矿和瓦山煤矿毕竟是邻居,以后公用一条路运输煤炭。另外,忠义市这边,李道会有一家挺大的焦化厂,离这边不远。将来煤矿开发,咱们的煤炭多半也是要卖给李道会的。”
“嗯。”王笔深表认同。
生意场上,也是人情世故。
打好关系,他也很重要。
正说着,电话铃声响起。
“抱歉,接个电话。”
李成化致歉一声,然后接了电话,说了几句话,脸色阴晴变化。
等到挂断电话,他扭头朝王笔低沉道:“我们在廖家村那边,跟一些人关系处的不错。刚刚有人给我来电话,说廖大民家的六十多个坟墓,昨晚一夜被人几乎全挖了。”
“全挖了?”王笔目瞪口呆。
“几乎都挖开了,而且把里面的陶罐都给砸了,露出了里面的状况,什么都没有。”
李成化呵呵一笑,“那些坟,全是假坟。”
王笔很是纳闷,“咱们干的?”
李成化摇头,然后看向李乐勇,“李厂长,这事你事先了解吗?”
李乐勇也是一头雾水,“我不知道啊。”
李成化又看向王嘉友,“不能是你请人干的?”
王嘉友也是摇头,“肯定不是我,我一直跟你们在一起呢!”
“那就不是我们干的。”李成化确认了这一点。
王笔不由得笑了出来,“什么情况?”
“出乎意料啊!”李成化也笑了起来,“有人也看廖大民的这种行为不顺眼,替天行道,揭穿了他的鬼把戏!”
“现在咱们该怎么应对?”李乐勇还是有些担心。
“先过去看看情况,随机应变吧。”王笔倒想看看廖大民接下来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