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岚握紧了帕子,手无意识的摸上了小腹。
“我们这地方小,可不常见姑娘这么好看的人,上一次看到,得有十几年了吧?同时看到两对书生夫妻进京,还真是挺稀奇的。”一个妇人已经转头跟另一个妇人说道:“说起来,他们也有缘分,两个书生娘子都是同一天临盆,李婆子吹嘘了好多年。”
“话本子故事居然是真的,”江如岚越听,心越往下沉,目光看向前面那个仓皇逃跑的身影,她被顾青璃迫着看完了那个话本子故事,故事里,被换走的那个姑娘在偏远之地,被父母当做珠玉。
那姑娘的父母后来成了一方大员,为了爱妻,那一方大员只娶了妻子一人,被换到京城的那位姑娘,生活全部是在欺骗之中,因不是亲生女儿,夫妻两明着暗着叫那姑娘做了许多事情。
江张氏出声喊江如岚:“这就要出发了,赶紧上马车!”
江如岚应了一声:“来了!”
她坐上马车之后,从车帘的缝隙里看到,那个李婆子躲在远远的地方,正在窥伺着她,可惜身边有江张氏,她没法亲自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那个李婆子随后背着一个小包,跟着两个黑衣人上了一架马车,走上了跟江如岚相反的方向。
镇南候府,一个婆子递给一个丫鬟一张纸条,那丫鬟私下里看看,没人注意她,她去了小姐的院子。
镇南候府小姐很快带着丫鬟从侧门出去,坐上一辆小马车。
递纸条的丫鬟,送纸条的婆子,被几个潜藏起来的侍卫堵住嘴,押进了地牢。
那镇南候府小姐来到茶楼,跟一个人见面:“我爹有什么消息给我?”
在那人拿出一个火漆封好的信封时,镇南候夫妻两,双双出现在小姐面前:“看来,你早就知道你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了?”
那个人想跑,被一个黑衣人一掌劈在后颈,装进了麻袋。抬手在镇南候小姐身上点了几下,拿出一粒药丸,塞进她嘴里,镇南候小姐满脸惊恐,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身子软软到底趴在桌上。
黑衣人对镇南候夫妻一拱手:“小姐身子不好,便在家里娇养着,病愈之后,就能见太阳了!”
镇南候府夫人猛地捂住了嘴。
镇南候还算是镇定:“那这封信——”
黑衣人把信推向镇南候:“侯爷自便,”他提起麻袋轻松自如的走了,仿佛里面不是个人,只是一床破褥子似得。
镇南候夫人,镇南候小姐同时病了,镇南候府里处理了很多伺候不利的下人……
发生这些,顾青璃并不知道,她住在听雨轩里,每日用半天时间,在小房间里挑选画作,剩下半日,听季涛先生讲学。
皇宫之中,凤云川看着直嚷嚷头疼的郑贵妃,一边哭肿眼睛的玉荣公主,无奈的道:“父皇旨意已下,儿子现在也没办法!”
玉荣公主哭的更大声了:“他是皇帝,你是太子,他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公主,为什么就是我得嫁个蛮子?嫁个蛮子还不如嫁个县令,说不定什么时候县令就能升任知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