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扛着自己的长枪,在高耸的比人还高的杂草中前行。
“这不都是陈副将指挥的嘛,我又没办法。不过,这样下去确实不行,附近的草丛很高,易于埋伏躲避,远处也能观察到动静,要是真的运气背点,我们现在应该已经引起对方察觉了,倒不如来一招声东击西。”
宋默想来一瞬便懂了,“你是说组条小队绕路前进,剩下的人按陈副将说得继续走?”
暖阳嘴角一挑,“聪明,不过这事不好办,小队的人身手要好善于埋伏潜行,会暗杀就更好了,而且,最大的问题在陈副将,要是他不同意,这些想法都白搭,这事儿也有风险,不成仁便成义,这可都是要算在军功里的,人心难测。”
“硬来——行吗?”葛婷拎着一对儿大锤歪了歪脑袋。
“一样,除非一举成功,就像先遣队一样集中敌人火力将敌人困住,等大军围剿剩下的,否则必定会被算账的。”
华水谣有些忍不住了,眼神中透着丝危险,“管他的,老娘早就憋不住了,我现在就想动手,那姓陈的我来搞定暖阳你们来弄人手!”
看着不冷静地华水谣,暖阳很是无奈,“平日也没见你这么冲动,我去找陈副将,你们先继续往前走。”
见几人同意,暖阳便闪身前去找陈泽。
“什么?!你们要突袭?”
陈泽以为自己幻听,压低的声音都遮不住语气中的震惊。
“谭小姐这可不是开玩笑啊!人手虽有,但这可不是儿戏,战场上瞬息万变难保不会有什么事啊,这事还是算了吧!”
“陈副将,您是上官,我不过一个昭武校尉理当听您的,但是,这附近野草横生,我们这一路走来已经出了不少动静了,下官觉得,与其这样一条道往前,不如来招出其不意,对方不论是否惊觉,都能想办法削弱他们制造惊慌,更何况,万一他们早就在周围埋伏的话,突袭的人也能将那些埋伏处理了不是吗,我们来此不就是为了尽数剿灭匪徒吗,一招出其不意将他们一举拿下大军不是也能轻松点,大家也能早点修复仝戌回京不是吗,而且这事成了也是军功一件,您也说了,我们是有人手的,那不是正好吗,兵行险招也是一种战斗方式,陈副将还是要为大局着想啊。”
陈泽总感觉自己被暖阳给绕了,但又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
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暖阳瞧着就知还差点火候,又对着陈泽说道:“陈副将放心,这件事一切有我担责,若是成了,功劳就是大家的,若败了,算我一人的便是,我说到做到。”
陈泽年纪也不小了,一家老小都在肩上担着,难免怕自己出什么事,定会更加小心谨慎,若是她说责任都由她来担,成功了还有白白的军功捡,那不是两全其美嘛。
早就心动但没胆子的陈泽这下便状似犹豫的又推脱了一番,两人又打了几句官腔,陈泽终于点头,集结了大队。
陈泽将这事通知到位后便全权交由暖阳来负责。
她选了加上她一共八百人组成一队先遣队,绕路潜行往匪徒的大本营去了。
对于地貌方向,整个庆越的舆图她都已经烂熟于心。
果然,他们这先遣队在行进一段路后,便碰到了在附近巡逻的可疑人员。
“是山匪,”宋默眼神很好,看了一圈后又说道,“附近有两队人在巡逻,一共十六个人,再远些就没人了。”
这离目的地还有好些距离,那群匪徒的防守范围也太远了吧。
暖阳也看了看那些人,确实是山匪的行头。
她朝后低声说道:“二十个跟上我,从四周埋伏过去,留下两个活口,其余全杀了。”
宋默留下待命,暖阳带着华水谣、葛婷和穆海以及十七个人悄悄围攻过去。
悄声潜伏到离那十六个人不远处,暖阳无声抬手,只一个手势他们便全部攻上前去。
那十六个人被出其不意的他们打得措手不及,刚拔出腰间的大刀便被暖阳抹了脖子。
暖阳将其中一人用枪头划破喉咙便动作不停直接挥枪捅向另一个打算偷袭她的匪徒,不留机会的将人捅个对穿便动作不停的拔出枪头,根本不管飞溅的鲜血,继续攻击下一个敌人。
转瞬间,十六个匪徒就剩两个活的。
士兵将两人捂嘴押解。
暖阳走上前去,手中长枪一立,冷眼瞧着跪下的两人。
“想活命吗,那就说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