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就有人开始好奇这昭武校尉究竟何许人也,若是平常百姓那可学不出这样高超的武学,所以就有人开始到处打探。
很快,有人就在老兵口中得知了暖阳的家世。
怔愣,吃惊,诧异,这些都不足以形容此时他们心中的感受。
谁能想到,一代战神建威大将军——当朝镇国公的女儿竟然就在我们身边,人家不仅是武状元,还带领他们冲锋陷阵,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他们竟然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跟着这位女校尉混了近四个多月,此时他们还随着她作战剿灭匪徒,有一句“三生有幸”不知当讲不当讲······
哪怕再感慨,匪徒还是要认真灭的。
连续几月的奔走、对敌,成果颇丰,但也疲累。
整个仝戌府城地界挺大,山高盆地多,路并不好走,树林中也易于躲藏,所以也加大了搜寻难度。
好在连着三个月,一大队人马在暖阳的带领下便一路奋起高歌,披荆斩棘,将诸多大大小小聚集起来的匪徒和窝藏之地以及疑似“箬竹”人员全部该杀的杀,该审的审,俘虏全部押解,把整个仝戌走完后,暖阳便领着人回主城跟曹冲汉复命去了。
这下,一个个捷报传回京中,暖阳的名字被越来越多的提起,朝中众臣也更加重视谭暖阳这位女武将。
敬昌帝拿着太子拿来的捷报,笑呵呵的看着,“你看看,这谭家姑娘就是不一般,简直胆大包天!”
“父皇瞧着倒是很高兴呢。”
原逊英也觉得这谭暖阳真是太过大胆,竟带了八百人就敢擅闯匪徒腹地,好在结果很好,倒是叫人初听闻时捏了一把汗。
“这可不是嘛,这丫头厉害才是朕巴不得的,瞧瞧,曹冲汉这手字写得,简直怨气冲天,怕是被这丫头折腾的不轻吧,对了,前段时间暗中派去的刑部和大理寺的人到哪里了?那位自请前去的陆公子也是勇气可嘉,这新一代的年轻人都是好样的。”
原逊英也为暖阳的行事无奈摇头而笑,不过听父皇提起要事,太子也正色起来。
“算算时间,他们这两日就能到达仝戌境内,当初那陆宴鸣私下找到儿臣时,儿臣还以为是哪里走漏了什么风声,好在只是虚惊一场,不过这陆宴鸣也是勇气可嘉,他本就是宇顺桃花县人士,亲身经历过那次匪患灾祸,所以这次匪患之事他便自请查探,儿臣专门考校了他一番,确实是位栋梁之才。”
“庆越就是需要这样的人,知人善用,是身为帝王的一种本分,这也是你该会的,你能用那陆宴鸣,这一点便做得很好,咳咳咳——”
“父皇!”原逊英急忙上前给敬昌帝端茶送水,拿帕子给自己父皇擦拭嘴角。
敬昌帝摆了摆手,终于停下咳嗽,“别这么担心,朕会如此早就是注定的事,朕都看淡了,你也别太担忧。”
原逊英从太医那里知道,父皇身体每况愈下,旧疾复发以及余毒消得不彻底,到底是根本伤得重了,每日用药,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好了,但他心中还是不好受。
“父皇······”
敬昌帝看了儿子一眼,嘴上调笑着,“怎么,这么大年纪了还打算冲你父皇我撒个娇吗,你也不觉得瘆得慌。”
被自己父皇这样说,原逊英哪里还不好受下去。
“好了,先说说正事吧,谭家姑娘如今身为正六品,这次立了功,总该给人家提一提,给她提到哪个位置上合适啊?”
原逊英思索一番,“回父皇,儿臣觉得,此次谭校尉功劳大,且曹将军字里行间也在为她请功,不如将她提拔为宁远将军如何?”
“正五品下?论功来算,也算合适,不过,朕瞧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说说看吧。”
原逊英有些犹豫,但还是朝父皇开了口,“不知父皇觉得,若给她人手,让她新组建一支队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