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守国门,君王振社稷。”
“定王加封辽王,东北之地尽皆应允。”
“着亲兵两千,粮草若干,不日前往辽地......”
......
茶楼酒楼的说书先生们终于又有了谈资。
“这王爷加封可是大事,武朝立国百年可是头一遭。”
“圣上把东北之地都封给了定王,不对,如今是辽王,可见陛下雄心未泯。”
“可不是,东北那么大一片土地,白白拱手让人确实可惜。”
“不见得,我怎么觉得陛下这是在敲打辽王啊,你们想想,东北那是什么地方,鸟不拉屎狗都嫌弃的破烂地,一年能见几天日头,到了大冬天更是能冻死人,与其说是加封不如说是流放。”
“你懂个屁,陛下流放谁都不会流放辽王,辽王这么好的一个皇子,陛下会舍得?这是磨练是历练。”
“历练?真要历练的话,蒙州不更好?那里正是辽王妃父家所在地。”
“你懂个屁,辽王真要去了蒙州,太子殿下该如何是想?”
“......”
....
内阁厢房。
几个老头围坐在一起,每个人都是忧心忡忡。
“皇上这是要动刀兵了啊。”
“辽王封到人家黑水部脸上,这不是欺人太甚么。”
“你这黑驴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欺人太甚?那东北之地本就属于我泱泱华夏,陛下只不过是拿回应许之地,何错之有?”
“你个死白脸,如今百姓安居乐业民生安定,黑水部如果借机南下,势必会造成生灵涂炭,你担得起这个责任么?”
“好啊,让他们南下,他们敢南下老头子就敢上阵杀敌。”
“......”
厢房之内的温和派和好战派吵的不可开交。
内阁左辅洪有道轻咳一声,看向了另一位老者,“温阁老意下如何?”
一名一直微闭双眼的老头这才缓缓睁开了眼,“陛下都做了打算,我等尽心办事即可,当下最紧要的是给沿途各道府下折子,让他们好生配合,莫要扰了辽王的兴致。”
在温良玉温阁老看来,当今陛下这是在投石问路。
陛下心里一直想着扩张疆土再动刀兵,至于更深层次的想法,他大概有个推测。
这个时候给皇帝使绊子,那等于把自己脑袋往断头台上送。
他可没那么傻。
但是傻子总是有很多。
说不定这一路上就会有人想尽办法阻止这场封王闹剧,毕竟有些人在东北可是有大篓子的。
“温阁老所言极是,各位也就别再争执了,按照温阁老所说,办事去吧。”
一左一右两位阁老都给这件事情定了性,其他阁老也就不再争执了。
.....
镇国公府。
今天是白媚回门的日子,本应一片喜气洋洋,却被这道通刊坏了气氛。
老公爷又给气坏了,大发雷霆之下,又要出手揍辽王。
“你个小兔崽子,哪里的封地不好非要那个破地方,你给我站住。”
“你给我住手,我可是辽王,你一个国公也敢打王爷?”
武佑权开始拿王爷的爵位对抗老爷子了。
“嘿,你还王爷?你娶了我孙女你就是我孙女婿,今天没有王爷只有一个小王八蛋,老夫这是在教训后辈,你给我站住。”
老公爷也没老糊涂,以下犯上的确不该,但是老的教训小的也是天经地义。
一番鸡飞狗跳之后,两人终于面对而坐。
“是你的意思还是陛下的意思?”
“都有吧,陛下应该早就有这个打算了,而我也的确想去东北看看,刚好媚儿也说想看看武朝的大好河山,我们就一拍即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