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一会儿，观音的声音传来：“叫他进来吧。”

这才放白启进去，自己则是在门前守着。

看得出来他很有分寸，白启没有多想，直接走了进去。

刚进去就看到观音正在铜镜前梳妆，发丝垂落，眉眼含笑，透过铜镜的反光看着他。

“那个，打扰了。”白启掉头就跑。

“且慢。”观音拦住他，“我又不是甚妖魔，何故见着我便逃呢。”

观音姐姐，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吓人。

白启抹了把汗，开玩笑说是喊姐姐，但这位性别不明的菩萨，他是真琢磨不透。

你要说他是男身女相吧，这会儿还需要亲自动手化妆的。

不过这都不重要，人家菩萨自己都不介意，他怕什么。

于是心一横，踏步上前。

“菩萨，我们行至五庄观，遇上了号称地仙之祖的镇元子，得知他曾经

有位道侣……”

白启花了一番功夫，把事情告诉了观音。

“我已知晓。”迎来了观音平平淡淡的一句话。

“然后呢？”白启问道。

观音只是笑着看向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又来了，这熟悉的感觉。

白启不禁怀疑起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明知道这位谜语菩萨有多么热衷于讲谜语，还来找他。

“菩萨，您就告诉我，有没有办法能将她的魂魄与人参果树分开，并且完好无损的转移到准备的躯体中吧。”

他也只能破罐子破摔，直接问行不行，如果可以，哪怕对方不说，自己慢慢想办法就是了。

“办法，自然是有的。”观音终于开口道，“但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代价，什么代价？”

不管怎么说，最起码观音终于愿意和他明说，而非云里雾里的说些听不懂的话了。

“你且莫要着急，贫僧梳妆完毕后，随你走一遭便是。”

白启想问的话都憋在胸口，看着这位菩萨一点点的束起长发，在脸上点缀胭脂，最后又仔细看了看铜镜，满意的点点头。

“走吧。”

大气都不敢出的白启，就这么小心翼翼的看着观音起身，待他走出去后这才跟在身后。

“大士。”门口木吒尊敬道。

“今日就不带你一同前往了，看好普陀山。”观音想了想，“敖润若是想要外出玩耍，记得看好她。”

“是。”

白启就这么一头雾水的跟着观音踩着云，不紧不慢的朝五庄观的方向飞去。

“菩萨，现在您能告诉我，需要什么代价了吗？”

观音笑而不语，伸手画了个扇形，问道：“你看见了什么？”

虽然心中腹议，白启还是回答道：“看到了天，看到了地。”

“天地，不错。”观音说完又闭口不语，把白启憋得十分难受。

这才好一会儿，咋又开始说谜语了呢？

是他悟性不够吗？不对不对，肯定是观音的问题。

又飞了一段，观音突然驻足，回首望向他。

“如果我告诉你，这个代价，便是你的性命，你愿意付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