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顾念安所料,王月瑶在王家被照顾的太好,防备心大大降低,甚至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丫鬟都不知道。
就在一个极为普通的午后,王月瑶顺利落胎,王家害怕皇帝怪罪,全家上下无一不胆战心惊,然后王勇的夫人秦氏替他出了一个绝妙主意。
于是,当晚王家就出了一场捉奸在床的大戏:王月瑶不甘深闺寂寞,不顾皇家命脉,与护卫有染,激情之下未护住皇嗣。
寸缕不着,捉奸在床的消息当然在第一时间传进了褚卫舟的耳朵里。
“贱人!贱人!”褚卫舟连声怒骂。
“可要属下去了结了她?”冷肃气喘吁吁的跪在地上,仔细一看,他背上早已被鞭子抽打得血肉模糊。
褚卫舟不解气的推到了面前的桌子,大吼道:“你还嫌我身上的麻烦不够多!”
冷肃赶紧垂下头,“属下不敢!”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难道是看我一朝被父皇责罚,就生出了异心,让那贱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偷人?”褚卫舟冷笑着问。
“属下不敢!”
瞧着冷肃浑身是伤,却一声不吭的木头样子,褚卫舟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无奈的撑着额头,坐了下来。
冷肃和冯晖都是从小跟着他一起长大的,要说背叛,褚卫舟便是怀疑谁也不会怀疑到他们身上。
自己这是怎么了?如今怎么如此稳不住?不过是被禁足,只要皇后还在那个位子上,他就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倒下。
可是怎么最近一切不好的事情都一股脑的发生在他的身上?夜不寐被打散,舅舅贪墨入狱,郑郢一干人等贿赂朝廷大臣,勾结赌场哄骗商户,被砍了头,如今自己的儿子竟然也无辜夭折。
这一切好似是有计划,有目的的冲着他来的,可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褚卫舟揉了揉眉心,心中那个不可能逐渐放大,直至占据了他整个大脑。
“派人盯着顾府和淮安王府,有任何风吹草动,哪怕是买一根针,都事无巨细的告知我!”
“是!”冷肃拱手告退。
“等等,你背上的伤,赶紧去治了。”
“是,多谢殿下。”冷肃朝他投去感激的目光,然后退出了房间。
褚卫舟冷眼盯着翻倒的桌子,若真是他们联合,那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他的,看来,他还真是小看了顾念安和褚煜之。
所有人都在筹谋的时候,王月瑶满身是血的被两个身材魁梧的婆子架着丢在了王家的柴房里。
她至今都不敢相信,竟然会有人给她的皇儿下毒,更不敢相信,自己的亲生父亲竟然冤枉她偷汉子,还公然扯掉了她的衣裳,让一个男人侮辱了她,就在她刚落胎没有几个时辰!
王月瑶连哭都没有力气,她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被人拆碎,只剩下一滩软泥,和一颗绝望的心。
她不是没想过褚卫舟会来救她,可是他真的会来吗?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她一直都知道褚卫舟在她身边安排了人,今日的消息不可能没有传到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