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煜之走后,祝绪宁拉着顾念安,笑道,“你们这样明晃晃的撒狗粮真的好吗?”
顾念安一脸懵,“撒狗粮是什么意思?府里并没有喂狗。”
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祝绪宁支支吾吾的打马虎,“类似于秀恩爱的意思,瞎琢磨出来的。”
“看来你还真的是语出惊人,怪不得需要少说话。”
一来一往的打趣,俩人反倒亲密了许多,一场饭吃下来,祝绪宁说了许多关于她出诊时候的趣事,顾念安也就安静的边吃边听,偶尔还要搭上一两句话。
“今日吃了个满足,过几日我又来,穗禾会不会欢迎我呀。”祝绪宁吃饱了有些迷糊,摸着肚子打了一个饱嗝,冲着穗禾傻笑。
“当然欢迎,哪怕是你日日来府里,我们都绝对不会拒绝。”顾念安接过她的话。
祝绪宁笑着拂了拂手,“那我可就当真了,行了,你也别送了,我家车夫就在门口,你身上的伤还没好透,在家好好待着吧。”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顾念安还是让穗禾送了一趟。
祝绪宁刚走,裴珺九扛着战辛翻过拙园的墙头,避着人潜进了顾念安的房内。
“怎么回事?!”顾念安一进屋便看到战辛脸色苍白,浑身血迹的躺在软榻上,一旁的裴珺九身上也带了血,不过应该不是他的。
“如你所料,战辛在九元县出事了,那帮人是什么底细我不清楚,但去的时候听战辛说他们劫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裴珺九微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望着她的眼神柔和了许多。
顾念安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只是心里莫名的惴惴不安。
王月瑶?难道是褚卫舟已经知道王月瑶被她放走了?那不是代表他也知道自己的秘密被王月瑶说出去了?
褚卫舟怕是很快就要把账算到她的头上了……
不过现在顾念安也没时间去考虑自己的安危,连忙跑出去叫人拦住祝绪宁,又急着进来帮战辛处理伤口。
裴珺九很识趣的退出了房间,一直守在门外不曾离去,脑海里还盘旋着战辛见到他时说的一句话:裴公子赶紧回去,姑娘有危险!
就是这句话,他一天两夜没有合眼,救下战辛之后便匆匆赶了回来,一路上他的心都悬着,生怕自己回去晚了她会有什么不测,直到亲眼看见她平安,那颗心才终于落地。
祝绪宁以为顾念安的伤势复发,急匆匆的跟着小厮返回拙园,进门时还好奇的瞥了一眼门口站得板正的裴珺九。
“你没事啊,吓死我了,枉我还百米冲刺的跑过来,累死我了。”看见顾念安好好的站在她面前,祝绪宁大大的喘了一口气。
顾念安不由分说地将她拉进了里屋,床榻上躺着赤身裸体,伤口遍布的战辛,冲人的血腥味瞬间涌入了祝绪宁的鼻子里。
“阿宁,帮我救她,求你了!”
也来不及问是什么情况,祝绪宁取下身上的药箱就开始帮她检查伤口,身上的血迹在她来之前都进行了简单的处理,带着血翻着白肉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显得有些骇人。
祝绪宁这人,相处熟了之后会觉得她说话不着调,还有些吊儿郎当的,但做起事情来却像是变了一个人,极其专注。
不一会,战辛身上的伤都不再流血,脸色也不似方才那样苍白,总算留住了一点血色。
“战辛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