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一往的说笑,反而将顾念安心中的烦闷扫了个干净。
春日的阳光暖和却也有些刺眼,顾念安站在院子里痛快的伸了个懒腰,一转身,便瞥见东南墙角闪过一个身影。
顾念安顿了片刻,很快的便收回余光,唇角微扬。
“四肢都快被阿娘养废了。”
顾念安的表情并无异状,可祝绪宁却总觉得她那笑容里裹了另一种无法名状的情感,不自觉地也朝着东南墙角看看了看。
“阿宁,宫中那位自杀的答应,你多帮我留意留意。”
“啊?你觉得她死得有蹊跷?”祝绪宁边回应她,边将伸出去老远的头拉了回来。
“说不上蹊跷,只是感觉不对劲,你就帮我稍留意一些。”
祝绪宁笑着拍了一下顾念安的右肩,继而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女人的第六感,我懂,包在我身上吧。”
说完,祝绪宁又瞥了一眼东南角,催促道:“你不是还要去寻世子?别磨蹭了,一会天都该黑了。”
“好,那把穗禾留给你,你不是一直闹着想吃穗禾做的酥酪?”
一听不能陪同姑娘,穗禾不满的瘪了瘪嘴,肩膀也不经意的跟着颓了下去,但抬眼瞧了瞧门口不停撮着手的战辛,穗禾还是选择了忍痛割爱。
谁让自己陪了姑娘那么多天呢?也该将姑娘让给战辛一些时间。
“战辛,我要去做酥酪,你陪姑娘去世子府行吗?”穗禾一改愁绪,嘴角绽放了个大大的笑容,大方冲着战辛招手。
“好!”战辛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好似终于放下了什么重担。
顾念安的目光一直跟着战辛,瞧着她手足无措和如释重负,忍不住也轻轻地叹了一声,这姑娘,心思还是太重,把自己在望月山受伤的责任全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末了又忍不住的笑了笑,这辈子能遇到这些真心为她的人,按照祝绪宁的话来说,自己真的是赚翻了。
见着顾念安的背影消失在月亮门后,祝绪宁忙小跑到东南墙角处,那地方,除了满墙正在冒新芽的藤蔓,空空一片。
祝绪宁挠了挠后脑勺,“难道是我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