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棋院。

叶汐懒懒地躺在榻上，神情冷漠。

“做的干净利落吗？”

“回大少夫人，万无一失，人证物证俱在。”

叶汐捻起一颗葡萄，放入口中。

“去我梳妆台上挑一支喜欢的簪子。”

“多谢大少夫人。”桃花磕头道谢。

云栀院。

“夫人，到处都搜了，在盛姨娘房中找到砒霜。”

“盛姨娘的贴身丫鬟承认了。”

“盛瑶，你还有什么话说？”

苏容卿失望至极，没想到盛瑶敢做下此等祸事，当初就不该让她进府。

“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做。”

“柳叶她说谎，奴婢四月前贴身丫鬟换了。”

苏容卿揉揉太阳穴，“砒霜你如何解释？你一直待在院中不出来。”

柳叶砰砰磕头，“夫人，是盛姨娘做的，奴婢胆子小刚进府不久，奴婢不敢知情不报。”

盛瑶瘫坐在地上，“奴婢真的没有做，奴婢没必要害林姨娘的孩子。”

“夫人，盛姨娘妒忌林姨娘受宠，瞧不起林姨娘丫鬟出身，常说丫鬟居然能当主子，实在称奇。”

“我没有，你胡说。”盛瑶抹去眼泪。

“秋菱也是丫鬟出身，我为何不妒忌她？你说出缘由来。”

“我与林芝无冤无仇，我不可能做下此事。”

“姨娘，您就承认了吧，您妒忌她，妒忌她被大公子提为姨娘，秋姨娘是大少夫人提上来的。”

盛瑶砰砰磕头，“夫人，奴婢没必要妒忌她，孩子出生与否，同奴婢没有半分干系。”

“林姨娘比秋姨娘更早怀上孩子，说不定，是秋姨娘动的手，主母无孕，先出生的是长子。”

“李嬷嬷，你认为如何？”

“夫人，依奴婢看，把秋姨娘叫过来问上一问。”

话音刚落，外头传来小丫鬟急促地呼喊，“夫人，夫人，秋姨娘早产了。”

“什么！”苏容卿狠拍桌子。

“李嬷嬷随我去，周嬷嬷看住盛姨娘。”

“是，夫人。”

冬香院。

“啊！”产房内传出凄惨的叫声。

“母亲来了，不知为何秋姨娘突然早产。”

苏容卿打量叶汐的神情，担忧急促。

担忧的不是秋姨娘，是她肚里的孩子吧。

一盆盆血水端出来。

产婆跑出来说，“夫人不好了，只能保一个。”

苏容卿没说话，看向叶汐。

“保秋姨娘，孩子还会有，告诉她挺住，身子养好了还会有。”

“是，奴婢这就去。”

苏容卿多看叶汐几眼，想不到失忆后性子好许多，没有以前的猖狂任性，鲜少打骂下人。

产房内。

“姨娘您挺住，大少夫人说，保您，孩子还会有的。”

秋菱攥住丫鬟的手，大口呼吸，“保孩子。”

她是姨娘，是奴婢，孩子没了她这个娘，以后便是嫡子。

她平躺在床上闭眼道，“把我的肚子剪开，把孩子取出来，小心点，别伤着孩子。”

“你告诉大少夫人，以后孩子只有一个母亲，便是她。”

丫鬟跑出去把话说了一通，又跑回来道。

“姨娘，大少夫人说，看您的决定。”

“产婆，你动手吧。”

秋菱攥紧丫鬟的手，“你以后要好好护着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