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喻晨家门前,等着喻晨开门的档口,钟秀秀没忍住问:“姐姐,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呀?”
戚月已经下了板车,闻言回过头,从袖中拿出了什么东西在钟秀秀眼前晃了晃。钟秀秀定睛一看,是一根针,约莫三寸有余,针尖也很钝,钟秀秀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这是……”
戚月朝她招招手,后者乖乖走了过去,就见那根针变戏法似的消失,随即戚月不轻不重地用那只拿过针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钟秀秀只觉一阵胀痛自被戚月拍过的地方蔓延开来,一瞬间半边身子都麻了,吓得惊叫了一声。
戚月勾唇一笑,又在她肩上拍了一下,麻酥酥的感觉缓缓消失。钟秀秀看着她手中重又冒出那根针,眼里亮得都快冒光了。
“这是鍉针,针灸用的。”戚月乐呵呵地说着,喻晨已经把门打开,牵着马进去了,她就慢悠悠跟在后头,继续讲解道:“这种针不入穴,主按脉取气,等你开始认穴了我再告诉你。”
钟秀秀听了一脸失望,但也乖乖的不多问,转头帮喻晨卸板车上的东西。
戚月问过了喻晨,在自己房里看到了昨日采购回来的药材,不由有些头疼,这一趟大包小包的还真买了不少东西,还都金贵得很,存放不当可就白白浪费她五百两银子了!
好在喻晨这里房间多,她可以再占用一间阴凉干燥的屋子,再做些驱虫驱鼠的药,就是最好有个药柜将药都分门别类放好,不然抓药的时候也太费劲了。
戚月将自己的想法跟喻晨说了,后者道:“我恰巧会做些简单的木工,别的不敢说,打个柜子还是能用的,要不交给我?”
戚月一怔,差点忘了他说过自己“什么都会一点”这种话。
人家都揽活了,戚月也没有跟他客气,半开玩笑似的道:“那就谢啦,木料钱我来出,做好了给你算工钱啊喻木匠。”
钟秀秀听了忍不住一阵傻乐,喻晨却是知道,她说的都是认真的。
习惯了她的斤斤计较,喻晨也没说什么,只是继续清理院中的棚子,打算收拾干净做马厩,钟秀秀则去准备晚饭。
忙忙碌碌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翌日。
戚月还蒙头大睡呢,就听一阵不紧不慢的敲门声在她房门响起,戚月连着翻了两回身,都没能摆脱掉那烦人的声音继续睡,气呼呼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谁呀!大清早的也不让人多睡会儿。”
门外沉默了一瞬,才响起喻晨因门板隔着略有些发闷的声音:“你跟那卖鱼的大嫂约好了今日给她弟弟诊病,忘了?”
哦对,戚月一拍额头,想起来了。转而看看纸窗透进来的天色——天也就刚亮,居然这么早就到了??也太积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