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元凰都忍不住坐直了身子，她觉得老夫人好像从很久以前就已经疯了，只不过这个疯子有着极高的智商，所以一直隐藏到了现在。可问题来了，楼夫人在此之前应该也算个正常人，为什么会突然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想来楼尚书也觉得奇怪，所以这会儿他勉强抑制住再次吐血的冲动，勉为其难的开口。

“可是当初，我去你家下聘的时候，你明明也很欢喜，你是想要嫁给我的。难道是我理解错了吗？”

楼夫人缓缓摇了摇头。

“不，那个时候我是欢喜的。我也是心甘情愿要嫁给你。你是当朝探花，一表人才，温柔体贴，又一心一意待我好，这世上有哪个女子会不愿意嫁给你？我只是芸芸众生中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自然会喜欢旁人艳羡的目光。那个时候我确实是欢欢喜喜嫁进你家大门的。”

“那你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楼尚书简直连说一遍都觉得脏了自己的嘴，像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竟然是自己向来温柔贤惠的妻子做出来的，简直让他觉得无比恶心！

似乎看出来他此刻的心情，楼夫人讽刺一笑，此刻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那副完美的假面。

“我为什么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明明成亲之前你就向我承诺过，此生此世只会有我一个女人，你我彼此之间只会有对方，可你是怎么做的？我们成亲不过三年，你就纳了妾室，我也曾经等过你对我的解释，可你是怎么做的呢？你就那么理所当然的认为，身为你的正室夫人，理应包容你母亲的无理要求。就应该老老实实的看着你纳妾？”

“我承认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可那个时候我们成亲三年你还无所出，母亲也只是担心我的子嗣，但是等你有孕以来，我就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妾室的房里，这样难道不叫给你体面吗？”

“呵！体面？你所谓的体面，就是在明面上做你举案齐眉的妻子，然后有多少委屈都乖巧的往自己肚子里咽吗？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楼尚书全身上下的力气都被这句话给喷的没有了，他浑身颤抖，一连往后退了三步，指着自己的妻子手指抖啊抖的，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也算出身名门世家，成亲的时候带着大笔的嫁妆人脉资源嫁进你家，那个时候你有什么？不过有个空头的探花名声，还有家徒四壁的一座房子。谁家结亲不是想要门当户对？我若是想要嫁个会纳妾的丈夫，为何不去嫁给别人？只是因为你在成亲之前曾对我许诺过今生今世哪怕我无所出，你也不会纳妾！”

“可成婚才不过三年，你就把自己曾经的誓言忘得一干二净！”

“还有你那老娘！整日里找我的不是！不就是因为我出身高贵，她出身卑贱，所以想要借此磋磨我以获得自我满足？”

“娶着高门大户之女，得了我家的人脉资源金钱还嫌不够。还想让我做小伏低，当个不吭不响善解人意的丫鬟！”

“我呸！既然这么想要个丫鬟当妻子，当初为什么不娶个丫鬟？！娶了出身高贵的妻子还嫌不够，还想纳妾，难道这世上的好事儿都得被你楼家人给占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