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哥，我拉你……”

“不用。你上去吧。脸捂紧。还有耳朵。”

“我……我力气大!”

“没事。坐进去……顾哥给你拉回去。你妈妈肯定着急了。”

“……”

郁然坐了进去，脸上捂的是顾南启的围巾。戴好帽子。顾南启拉着虽然费力一点，倒是也能拉动。

两人走路时一句话没说。

一直到快到的时候，果然看见前方有一个捂的严严实实的妇人在往这边来。

“妈……妈!”

郁然在车上老远就站起来挥手叫妈。

“坐回去，我拉快点。”

“嗯……”

……

沈福显然是听见了。人都停下来了。

露在外面的眼睛，在看见顾南启，以及顾南启如此拉郁然回来的时候，眼睛里平静的可怕。

……

“妈……我回来。”

“回家。”沈福什么都没说，拉着郁然就要走。

郁然却一动不动。

“妈…妈，顾哥。”

“……多谢顾先生送郁然回来。”

“阿姨……我们基地并不比高调基地差……你们住的好好的……可以考虑回来住。”

顾南启话说的直白。沈福却不愿意再演下去了。

好像不说明白，他就会一直装不懂下去。

“顾先生……”

“阿姨您说……”

“不可能的。我指的哪件事，你是知道的。

明人不说暗话。

而且，我们现在只想离郁然哥哥近一点。希望你也理解，来了天下父母心。”

“……如果……我偏要强求呢……”

“那就等我死了。”

沈福话说的果断。没有一丝缓和的余地。

“为什么。”顾南启脸色平静且冰冷的直视着沈福道。

“我不会让他成为他爸那样的人!”

“他父亲？怎么可能!你们……你们不是夫妻么？而且……”

“……既然都到这个地步了。告诉你明明白白也无妨。

我和他爸最开始确实很恩爱，一直到最后我都是这样认为的。

直到最后他的葬礼上……另一个人出现了。

……我恶心!

你明白么？”

顾南启听完什么话都没说，沉默之余，沈福带着郁然离开了。

成年人，有些事情根本不用问原因。她恶心什么，自己心知肚明。

郁然一步三回头的还是跟着沈福离开了。

那动作表情，明显是不愿意的。

只是顾南启也只能平静的看着。

依刚才沈福的表情话语，如果他真的想，还真要等沈福死。

只是貌似……

现在的沈福……可死不了了……

本来以为没有药，她会活不动积雪融化呢。

高调刚回到基地就看见了沈福一个人离开大门，去哪里都不用想。

果然，自己刚从黎玄琛的办公室出来，就看见了母子俩已经回来了。天气冷，雾气大，本来见人就不真切。

母子俩一前一后，看着好像还在生气似的。

这么快，估计这小自闭自己早已回来了。

高调没准备搭理两人，只是沈福却叫住了他。

“高调？高调？”

一直叫了两声，高调才转回了不情不愿的头，不耐烦的问她要干嘛。

无缘无故的，遇见不能当看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