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卢永祥的大女儿被车夫拽着头发拖进了码头上的一家仓库,她的右眼肿得像个桃,完全没了视力,只能用一只眼看,就看见了她的三妹四妹,被捆得像头待宰的猪一样,跪在地上,偷偷的看着她,姐妹重逢,满脸青肿,一脸的懵B,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抓到这里。
不一会儿,又是两个女人和三个小孩被拖了进来,几个人一见,哎呀我去,牌友啊!这不是陈正山的老婆和小姨太吗?
仓库门大敞四开,师爷带着人走了进来,还没到这些人身边,就被一股异味差点熏吐了,集体吓尿裤子,这是个什么情况?
"陈正山和卢小嘉在哪?"
师爷回头问手下,手下迟疑了一下。
"盯着军营的兄弟说,一个小时前,陈正山和卢小嘉坐车出门了,带着两卡车人,跟踪的兄弟说,他们到了凤鸣楼。"
"噢,这几个女人五官有什么特征?能让人一见就知道是她的?"
"这个,师爷,这个是陈正山的老婆,她的左耳朵上有个红痣,非常醒目。"
"嗯,割了!"
"妥了。"
随后陈正山的老婆厉声惨叫了起来,震得人耳朵嗡嗡的。
"还有,他老婆陈正山未必在乎,他大儿子的手指也一起送过去。"
"啊…饶命啊……"小孩子也都十一二岁了,听得懂话,吓得叫了起来。
师爷皱了皱眉,用小手指挖了挖耳朵,太吵了。
有一个大汉立刻飞起一脚,踢在了陈正山大儿子的耳根上,孩子两眼一翻白,晕了过去。
这下把卢小嘉的几个姐姐吓的呀,拼命缩成一团,试图缩小面积让这些凶人看不到自己。
一个大汉掂着滴血的小刀子,上面的血是孩子他妈的,这下割完手指,就能完成一个古老相传的记载:滴血认亲,母子相融。
师爷向仓库外走去,边走边说。
"割小手指,动作麻利点,别割别的,人家孩子以后还要生活呢!"
瞧瞧,这黑社会多善良!
仓库外,顾嘉堂迎上了师爷。
"俊林哥,一会儿我把东西给陈正山和卢小嘉送过去?"
师爷笑了笑,这个顾嘉堂是他的表弟,现在的小八股党,他是头领,这可是他夏俊林的嫡系。
"不用那么麻烦,让陈正山的小老婆去,告诉他,今天下午四点前见不到大老板,我们会每隔半小时就给他们送一次家人身上的零件,送完为止。"
"妥嘞。"
陈正山和卢小嘉,甚至是卢永祥都没瞧得起这些混黑道的,他们总以为,枪杆子底下出真理,黑帮再厉害,一个连,不,一个营的兵压过去,不也是望风而逃吗?
其实陆尔也是这么想的,当手握兵权的时候,不管什么人都会变得狂妄自大,这是一个人性的规律,没有人可以例外。
不过,他们却忘了,混黑道的确实干不过拿枪的,可是,论起阴险狠毒,十个当兵的也斗不过黑道底层的一个小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