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沐澄恬感到唯一开心地是,她的数学成绩稳居班级前三,而另外两个人一个是邬之,另一个是......他的同桌(许言)。
……
一天晚上,许久未见的彭翼出奇地来找她一起回家,想要和她不计前嫌重新做回朋友。
沐澄恬不同意,他就死皮赖脸地赖着她,时不时还想要来抓她的胳膊,或者将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但都被她避开了。
她经不起彭翼这么折磨,只要彭翼一靠近她,她就不舒服,想着也就今天一起回个家,也没什么,就同意了,但仅限今天。
彭翼也答应了她,就只今天,虽然沐澄恬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只要他别在她面前继续晃荡就好。
想到他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时她意欲作呕,这种感觉就像所有讨厌的事物汇集一体成了个庞然大物,冲击力太大了。所以,只要他别在她眼前晃悠,什么都好。到时自己反应强烈别人又不理解,这就会成了他们的谈资。
她虽然不在意那些,但是也不想别人太过关注自己,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度过剩下的两年半。
所以回家的队伍变得强大起来,她和柏芝、柏双还有彭翼。
和柏双,柏芝两人分开之后,就只剩下她和彭翼了。
她有心和彭翼保持着安全距离,依旧习惯性地一边走路一边发呆,没怎么理会一旁的彭翼。
等过了彭翼家的单元楼时,她才晃过神来,转头看向自己旁边的人,疑惑道:“你家单元楼都过了,你怎么还走?”
彭翼面不改色道:“不急,我送你到你家单元楼下。”
不知是晚风的凉意,还是因为彭翼的话,沐澄恬整个人一颤,彭翼之前对自己所做的事情又涌上心头,一瞬间她感到浑身不适,这种不适夹杂着回忆像针一样把她刺清醒了。是的,“意欲作呕”。
她感到全身上下的毛孔都被打开,胃里的东西开始有翻滚的迹象。
她不自觉地加快脚步,越过彭翼,心里慌乱但是佯装镇定:“不用了,你快回家吧,我自己回家就好了。”背上渗出层层冷汗,她能感受到源自恐惧的汗珠不断流下,像种“预告危险的讯号”。
将近十点,小区已经没什么人了,走向她家单元楼的这段路当然也一样。外加这段路还没有路灯,天然的恐怖滤镜。
后面是越来越来近的追赶的脚步声,让沐澄恬听的头皮发麻,当她拔腿准备跑的时候,被一只手拉住阻止了她要往前跑的起势。
沐澄恬惊呼,下意识地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环在胸前:“啊!!!你干什么!”
仅仅是一瞬间,她被彭翼锢在怀里,她的背后是彭翼宽大坚硬的胸廓,鼻息之间全是属于男性的气息,是一种巨大的不安感,是危险,是一想到很可能会发生什么就想要拼了命的逃脱。
这种熟悉的,对这个人只增不减的厌恶,令她作呕,胃里的不适愈发地强烈。
身后传来彭翼阴森的讥笑声:“跑什么啊,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
彭翼见女孩儿双手死死地抱住自己,环在胸前,就将那粗糙的手伸向女孩儿软软的圆脸。
他好似不知力度,用力地捏着女孩儿脸庞的软肉,沐澄恬被他捏的生疼,生理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蔓延至彭翼那粗糙的双手上。
沐澄恬一边挣扎着,一边说话。
“你......你放开我。”
女孩儿软糯的声音中带有一点恐惧的颤栗,将彭翼激的头皮发麻,双眼猩红,加大力度蹂躏女孩的脸,他撕扯着,转动着,将女孩儿的脸庞的软肉拉扯成各种形状。
彭翼近乎疯魔,不知是为了发泄还是变态地自我满足下手不知轻重。
“不是怼我怼的很义正言辞吗,你继续啊!”
他说的是上学期那件已经过去大半年的事。(彭翼讽刺沐橙恬的事件)
沐澄恬从一开始就没有停止挣扎,双手紧紧地环在胸前,但是彭翼后来的力度像是快把她的脸撕扯成两瓣,她再也受不了了将双手松开去掰扯他的双手,想要让他的双手松开自己的脸。
彭翼见女孩儿去扯自己,和女孩儿抗争了一会儿,就以最快的速度将那双粗糙的手移向女孩儿的胸部。
“彭翼!你滚开!”
沐澄恬一惊,猝不及防。身后是彭翼那猥琐的讥笑声,她身上的冷汗就没有断过,额头的碎发已经被打湿。
彭翼是从后面环住她,她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身子死死被彭翼禁锢着,她试图挣开彭翼现在正在作恶的双手,但是男生和女生的力度还是有差距的。
试了各种方法,还是无力挣开他,而后她奋力从肩膀处拉出后面背着的书包,此刻她已经感受不到书包带子勒的自己有多疼,她借住书包的力度,试图分散彭翼注意力。
彭翼被中间兀然突起的书包有些失神,手臂不自觉地外翻,被迫接受这突入而来的异物,但是却没离开沐澄恬的胸前,力度微微减弱。
忍着恶心,用书包压着胸前那双作恶的手,瞅准了胳膊软肉狠狠咬了一口。
“啊!滚!*,他*的。”
彭翼吃痛,一把将沐澄恬推到前面,沐澄恬被突入而来的力度推到前面,双腿跪地与地面摩擦出一道痕迹。借着推力她得以逃脱,不仅是被粗鲁对待过的地方,疼痛感遍及全身。不适,羞耻,愤怒像团火灼烧着整个她。
彭翼一边骂着脏话一边查看自己的胳膊。
沐澄恬可不会傻不拉几地待在这儿看他骂脏话的“表演”,她几乎在被推到在地的那一个瞬间就踉跄地爬起身,往家里的单元楼跑去。
一边跑一边看着家的方向,回去就好了,回去就将“危险”甩在身后了!家里的灯现在简直就是希望的曙光,那个爱意满满的地方会治愈她所有的不安,会将她满心的委屈消散。如果刚才家里人在阳台看到那一切结果会不会就是另一番?
她收回视线继续跑着,没有停下,心脏急促的拍打声充斥在她耳边,脸上布满泪水有些已经干涸,嘴角还有些咸苦的味道。
隐约听到后面传来几声哀嚎和叱骂声,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停下已然发软的腿。
冲进单元楼,手指不停地按压“上”的按钮,一边看向单元楼门口有没有人过来。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偏偏很巧地是。今天她回来碰不到一个人,但凡是这里有一个人和她一起等电梯,她都不会如此慌张。
电梯一来,她慌乱奔向电梯里面,按压楼层,疯狂按着闭合的按钮。
就在这一刻她似乎是体会到了,那个发生在电梯里面的害人事件,是有多恐怖。
……
在回到家里的那一瞬间,她双腿发软地倚着门背瘫在地上,身体上传来的疼痛感,像是在昭告她刚刚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真的,她无力地倚靠在门鼻上,眼泪源源不断地从眼眶中涌出来,流过刚刚已经干涸的泪痕。
家里的灯光安静地呆在客厅的正上方,但是整个家里却异常地安静。
“妈妈......”沐澄恬哽咽微哑的声音在偌大的客厅里面传来回声。
鼻子酸痛感,身体上的疼痛感,让她不由地抱紧自己的双腿,额头抵着膝盖,晶莹的泪水大滴大滴地落下,委屈、无助、害怕、恐慌和不安全感倾泻而下。
嘴里哽咽地呢喃道:“妈妈......妈妈......”
但是却没有人回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