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玄冥甲能为你抵挡如此多，倒是我疏忽了啊！”

凝聚界藏中，多年积攒起来的剑意，一瞬间被自己施展出来，却没能给对方造成显着伤害，柳人凤心中此时也有些无奈。

“柳家小鬼，自信固然是好事，可惜你还是太年轻了，想要老夫的命，五百年前你老子未曾做到，如今你同样做不到。老夫不得不承认，你们柳家世代有天垂，总能出现如你这等惊世骇俗之辈。不过你放心，待今日老夫拿下你，不日便杀到东荒域。届时灭你柳氏全族，断了你族十万年传承。”

沧丘拂尘抓在手中，面露疯狂之色，周身魔气不断汇聚，最终凝成一颗手掌大的黑色魔玉。

看着眼前一幕，所有修者都有一种窒息感，魔玉散发出来的气息太强大。

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感觉，仿佛世间万物在这巴掌大的魔玉面前，都显得是那样的渺小。

沧丘拂尘轻描简写一挥，魔玉飞向柳人凤。

也不知是否速度太快，还是另有玄机。魔玉竟然在数百丈之外，瞬间来到柳人凤面前，直接跨越了空间距离。

“魔灵闪，破界玉！”

沧丘朝着柳人凤的方向，伸手在虚空上用力一抓。

轰！！！隆！！！

魔玉炸裂，竟在天空上炸出个巨大黑窟窿。

柳人凤猝不及防，胸口处白如血的长衣，在这一刻被鲜血染红。

“小子，若被你再潜修几百年，老夫还真不一定能胜过你，可惜今日你出现在域外。”

沧丘周身魔玉再度凝聚出，这次足有数十颗，恐怖气息在虚空荡起阵阵涟漪，远在几千丈外的柳墨，都不由感到毛骨悚然。

“儒祖真意，以我之身为祭，天道正气意志，东来，启！”

柳墨没有犹豫，以自身作为媒介，引动天道意志降临。儒祖是正气的意志，死后早已化作天道的一部分。

这是柳墨的底牌，也是他所领悟的最强一招。召请儒祖加持自身，代价是道消身殒。

“老三退下，若你出手，为兄即便侥幸活着，也会余生不安，带小辈们走！”

柳人凤面对如此大的威胁，周身荡起一种古老不朽的剑意，天道此刻似乎有了感应一般，降下一股威严的雷息加持其身。

“二叔……”

柳福双手合十闭上眼睛，不敢去看柳人凤，低头泣不成声，强行默念佛经冷静。

柳人凤是何等顶天立地的男儿，柳福又如何能以泪送他。

“老鬼，今日就算拼上性命，哪怕杀不了你，也要重创于你。”

柳人凤周身气息逐渐攀升，天道落下的威严气息也在增加，丰神俊朗的面容上，仅有的黑眉也渐化白。

“哈哈哈……小子，这一剑老夫自然认得，当年你老子柳断明，便让我见识过威力。”

说着，沧丘掀开胸口的玄冥甲，露出胸口一个干枯的窟窿，窟窿清晰可见心脏跳动。

这便是当年他与柳人凤之父，柳断明。二人生死之战时，一剑葬天给他留下的伤。

尽管千年岁月过去，伤口依旧不能复原。

这也是为何一直穿着玄冥甲的原因，当年若非攻击偏离了两寸，他如今坟头上的草，都长成参天古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