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恕罪,臣等惶恐。”
“你们惶恐,本宫难道不惶恐?你们只是一昧提太子和胤王的不是,又怎知他们的不易?”
那些近臣都惭愧不已,一朝天子一朝臣,眼下局势越来越清明,他们日后该如何保命?
就在他们相顾无言之际,一个身着段蓝色锦袍的男子入了殿门,宫人传报:“太子殿下到!”
众人下意识让开,见着那人来了之后行礼:“太子殿下安。”
“各位好热闹啊,如今陛下龙体欠安,或许各位如方才那般争论几下,倒不显得这地方过于冷清,毫无生气,如今孤来了大家都安静了,看来是孤打扰了大家畅谈了?”
“太子您说笑了,微臣们只是担心……”
伍德景站在宫殿门口,巡视了众人一眼后,开口:“北部盟军是已经散伙了,但是胤王那边刚刚传来捷报,他们破解了离火涅阵等阵法,一路南下,现已经夺得十城。”
男人刚刚说完,众大臣开始传看前线战况的文书,议论纷纷,有人便道:“天佑我朝,可喜可贺。”
“捷报,真的是捷报!”
一个男人看了看皇后母子二人的脸色,躬身行礼:“听说胤王殿下师承虚无子,学了虚无阵法和得到了盘云弓箭,此乃我朝之万幸,若求虚无子出山,胤王这边也要多说几句话好才是。”
皇后凤眸瞥了瞥那个说话的大臣,皮笑肉不笑道:“北部联盟大军遭到南部大军背叛,胤王能够破解妖阵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他从前鑫朝冷宫出来不足一年,虚无子怎么教授他东西,侯爷是在说胤王盼着陛下有事?”
伍德景满脸怒容地盯着那位大臣,质问道:“孤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胤王究竟是以何种方式破了敌阵,而你竟然能事先得知!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早早去探寻神医的下落呢?难道是你存心要让陛下一直遭受病痛的折磨不成?”
被质问的大臣吓得连忙跪倒在地,颤声道:“微臣万万不敢啊!实在是微臣太过愚笨迟钝,请皇后娘娘恕罪,太子殿下息怒。这些都是微臣听别人说起的呀。”
伍德景冷哼一声,继续追问:“哦?原来如此。那么敢问大人,除了这件事之外,你可还曾听闻过其他重要的消息?不妨都说出来与孤一同分享分享吧。”
一旁的皇后见状,也附和道:“本宫对此也颇感兴趣,很想听听大人还有何高见,也好让本宫长长见识。”
大臣此刻已是满头大汗,后背的衣衫不知何时已被汗水湿透。只见他缓缓低下头,根本不敢抬头迎视那对母子充满审视意味的目光。
皇后见状,语气愈发严厉起来:“怎么?大人莫非是不肯说了?莫不是觉得本宫身份低微、无足轻重,所以压根儿就没把本宫放在眼里?”
伍德景:“大人您亦或是同样看不起孤这个太子?”
众人皆安静不说话,有窃喜、挫败、事不关己、莫不视然。
“微臣不敢,是微臣言语失察,妄议胤王殿下是非。”
皇后:“你议论胤王殿下倒是无事,但你可别这样揣度护我边疆的战士,容易让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