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到多布罗市,阿加妮娅伯爵只带了伊里奇一名贵族,其他贵族还在莫夫斯克市做战争准备。
伊里奇让人将病床车推下来,拔掉电源,病床车上是遗体冷藏柜,冷藏柜被推到了酒店门口。
看到弗雷德上校被人推过来,雷克斯脸色极为难看。
合众国超防局的重要项目刚刚进入应用实验阶段,派到前线的上校便牺牲了一位。
雷克斯厉声喊:“我问你们,你们在找到弗雷德上校的时候,他是否配备步枪等杀伤性武器?”
瓦维拉看向伊里奇,伊里奇想了想说:“没有步枪。”
雷克斯看向伊里奇,认为这个人就是杀死弗雷德上校的人,他又厉声问:
“弗雷德上校只是观察员,他无意参与你们的战争,他甚至没有配枪。
观察员只是记录你们双方在战争中有没有违反人权的血腥行为,或者违反俘虏公约的极端行为。
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解释!也必须付出代价!”
伊里奇在这一瞬间有些心慌,雇佣军该不会把他推出去当那个‘代价’吧?
下一秒,他的心就放在了肚子里。
瓦维拉伯爵说:“大使,你喊这么大声干什么?”
“你!”雷克斯觉得自己的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眼前的伯爵关注的竟然是他为什么说话这么大声。
瓦维拉继续说:
“子弹和炮弹不长眼睛,子弹又不认识谁是观察员,从子弹被发明以来,谁能教子弹躲避观察员?
就算这位弗雷德上校是尊贵的斯普林合众国观察员又怎么样,子弹不认识观察员,当然也不认识斯普林观察员。”
雷克斯大使转头看向加别洛克:“司长,这就是你们的态度么?这就是你们应对严肃外交事件的态度?”
加别洛克说:
“雷克斯大使,你看我们都没进入会议室您就发难了,在这酒店门口也不是严肃的地方。
这样,我们先去会议室,等去了会议室好好的严肃。
瓦维拉你也有问题,雷克斯大使可是斯普林合众国排名第一的驻外大使。
我们说笑归说笑,但是这件事一定要有一个让雷克斯大使满意的结果,不然对首相官邸和对斯普林合众国都无法交待。
严肃起来,我们都是皇家外交学院的优秀毕业生,不要让人在外交礼节上挑出毛病。”
瓦维拉笑了笑,说:“外交礼节那门课你及格了吗,你觉得你这补考两次的人能教育我吗?”
如果敞开了谈,瓦维拉和加别洛克可以就他们的大学谈一个下午,不过加别洛克可是成熟的外交官员。
他摆摆手:“注意你的言辞,叙旧时间结束,瓦维拉伯爵,接下来的每句话你都将代表希格雷雇佣军。”
说完之后,加别洛克没搭理瓦维拉的牢骚,转而对雷克斯说:
“大使阁下,请原谅我刚见到老同学后的失态,我们还是谈正事吧,观察员遇难这件事,我们一定会给您一份满意的答复。
我们一起先去会议室吧,做好会议记录。”
雷克斯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向大厅内走去。
刚走几步,他就转头对身后的外交官员说:“带着弗雷德上校的遗体,尽快安置好,尽快送回合众国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