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韵疑惑的问:“饼?”
周恒解释道:“当年曹孟德率军,因为缺水,士兵口渴,走不动路了。孟德就叫人传出去,说是不远处有个梅林,梅林长满了梅子,又酸又多汁,听的士兵口水直流,最终坚持到了有水的地方。”
周恒:“是人就有欲望,就有追求,你得把这个追求和欲望提出来,然后告诉别人,跟着你,就能实现。”
周恒摸着下巴思索道:“我打個比方,比如苦冬过后,天气暖了,灾民为了种甘蔗,就要开垦野地,也就是说,咱们会有几千几万亩的良田,还会有一千栋左右的泥屋,你就以这个作为期许,告诉别人,只要听你话,跟着你干,以后分田和分房子,会给他们多一些。”
周恒又笑道:“这还不是骗人,人就是贱,要是知道自己干的是集体的活儿,免不了偷懒。你要是告诉他,只要他努力,就能给他好处,他会发了疯的干,这画饼啊,画的越好,人就越努力,到时候公共资产更丰富,个人分的更多,生活更好,你好我好大家好,岂不美哉?”
楚韵皱着眉,似懂非懂。
一边的白山芙忍不住插话:“那个杨文广呢?你真打算给他钱?给多少?”
白山芙很讨厌摇唇鼓舌,只会污蔑别人的书生。
在大正王都,也是这种人见着白山芙,一直以礼教规矩劝白山芙当个后宅女人,别抛头露面。
对于这种书生,白山芙一向选择黑夜,小路和麻袋。
小爷虎豹都杀得,一个穷酸秀才还打不得?
周恒思索道:“给杨文广的学费和生活费,八十到一百两吧。”
白山芙惊讶道:“这么多!?”
大正如今正当盛世,在大正王都的普通人,正常来说一个月月奉也就一两银子(一千文)。
八十到一百两,在平民里算是一笔巨款了。
周恒戏谑道:“所以啊……”
周恒将手放到了楚韵的脑袋上。
周恒语气和蔼:“好好压榨利用杨文广,把送出去的钱,连本带利的赚回来。”
楚韵:“(?°?°?)”
……
一刻钟后,眼中隐隐有精光闪烁的楚韵离开了周恒所在的帐篷。
楚韵这一走,周恒回到了帐篷内的主位坐下,看时间已经不早,等再过会儿,吃完午饭再去其他地方看看,把能解决的杂务都解决了。
只是刚落座,在下座坐着的白山芙问了句:“小周,你……很会画饼?”
周恒呵了声。
周恒:“身为管理人,要是连饼都不会画,那可太丢人了。”
周恒可是从吃饱了画饼到开始给手下画饼转变的。
周恒很清楚画饼要怎么画,才能让人心潮澎湃,不要钱都能和你996。
白山芙单手捧脸,笑嘻嘻的问:“你好像还没和我画过饼呢,能不能……现在给我画个饼看看?”
白山芙眼睛发亮。
周恒沉默几秒,开口:“太清宗有从筑基到结丹的全部丹药,白道长你这段时间辛苦了,可以任意去太清宗库房拿。”
周恒不知道苏清彩是觉得吃药需要冗余量还是看出了白山芙和自己的关系不一般,苏清彩送来的,从筑基到结丹的丹药,足足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