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没头没脑的说完话,也不管白草究竟有没有听懂,拉着她就回了小楼。
白草进了门才发现,白月竟然也在。要知道现在还在上课时间。错过白月,白草愣了愣。什么情况?所有的行李都被打包收拾好,一个个纸箱子整齐的堆放在沙发后面的空地上。
“怎么回事?”白草回过头看着白衡。
“我们要搬回原来住的地方。”白衡解释道。
“为什么?”白草不解的问。她不过是去上了一天的课而已,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这里住的不舒服,我们搬回去住。”白衡低着头,将椅子拉开,让白草坐下。
动作很自然,但是白草知道,他有事瞒着她,因为他不敢看她。
“你觉得我卜算的能力如何?”白草没头没脑的问。
或许别的人不知道,但是白衡清楚,白草最拿手的,从来不是各种符咒、阵法,她最拿手的,是卜算。
可以说除了人心,只要她想知道的,她几乎就没有算不到的。所有白衡清楚,这件事瞒不了她。
“我见过你父母了。”
“所以,你都知道了?”
“对。”
“走吧。”白草不再多说,搬起脚边的纸箱子往外走去。门外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一辆大货车。三人很快就将纸箱全部搬上车。
“白月,看来你又上不成学了。”白草摸了摸白月的头,有点抱歉的说。
“师父,我不想上学,我只想跟师父在一起。”
“上车吧。”白衡将最后一个箱子放在车上,锁上门。
三人很快就出发了。
白草原先住的地方并不在A市,而是在相邻的C市,在C市的汤泉镇,而是在最郊区的地方。
在那里有一个单独的区域,那是白家的地方。周围步行一小时没有一户人家。只有两栋孤零零的别墅。
三人出发的时候已经快要下午五点了,足足开了有五个小时才到了地方。还好小楼布了阵法,即使是小半年没人住,依旧十分干净。
三人稍微整理,草草吃了点白衡准备的面包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白草回到房间,躺在久违的大床上,却迟迟无法入睡,索性她直接坐起身子,下了床。
白衡知道了她的事情。那他是怎么想的呢?或许他会可怜她?白草摇了摇头,将乱七八糟的思绪全部甩开。坐在书桌前,小夜灯的风光幽暗,不足以将整个房间都照全,但是这并不妨碍白草,她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即使闭着眼她也能清楚的知道这里的一切。
她没有拉开灯,慢慢站起身,打开门。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只是顺应自己的本能。
她看见自己出了门,右转,过了一个房间,走了三步,又退了回来,她打开了那扇门。
那是谁的房间?
她突然就想不起来了,她看见了,床上躺着一个人,她继续往里走。是白衡。白衡侧着身子,面对着门,他闭着眼睛。平时清冷又魅惑的双眼如今紧闭着,白皙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的红。
明明没有开灯,仅仅凭着月色,她竟然看的一清二楚。
她伸出手,手触及他的脸,是一片冰凉。她以为他会睁开眼,然而,什么都没发生。
她觉得自己似乎还应该做些什么。做些什么呢?
她看见自己半跪在床前,身体微微前倾。她的脸几乎贴着他的。
“白草,白草,……”
“师父,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