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接打电话都去二楼关门说话,那你怎么知道上一任司机在摔死前还吃药了?”王默行继续问。
“他进屋关门打电话是最近两年才开始的,之前他打电话并不避讳我,自从他让我准备行李箱之后,再打电话就开始避着我了。”
“梁家信和谁来往比较密切?”王默行又问。
“两年前他还经常与人见面,这栋房子一楼不住人,那边有间屋子是茶室,来的人都在那里和他聊天。”
刘美娟说着起身往另一间屋子走,王默行和张成会也跟了上去,她打开屋子,里面是古典风格装修,中间是一个石头茶台,茶台前沿摆放着几只茶宠,另一侧的茶具也摆放的整整齐齐。
茶宠是一个沏茶时用来把玩的物件,后来渐渐开始流传沏茶养宠,给这个泥巴陶具又附上一层神秘的色彩,在沏茶时汤水就会倒在茶宠上面,时间长了茶与陶产生反应,就算是养成了。
为了配合茶友的爱好,茶宠也不断进行改进,现在不单单是一个陶艺品,很多还做成了带有一定功能性,会喷水之类的。
刘美娟继续说:“这是会客室,这两年几乎没人来了,我也是三四天才会清扫一次。”
张成会走了进去,先从桌边的纸盒中抽出一张纸巾,然后拿那起茶台上的茶宠。
这个茶宠是一个金蟾,口中衔着一块铜钱,上面还有个出水口,头顶有进水孔,将水从头淋上去后,茶宠口中会出现吐水的效果。
张成会将茶宠翻倒过来,用纸巾堵住蛤蟆嘴,使劲摇了摇,再将纸巾拿出来,只见上面湿了一片。
“如果几个月没用过的话,这里面不应该有存水,虽然你把茶台擦的干干净净,看着像没用过似的,可没动过茶宠,这个茶室在一周内肯定用过,对不对?”张成会问道。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个保姆做的算是完美无缺了,却把茶宠遗漏了,可见她平时没泡过茶,不知道这里面会有存水的玄机。
本以为揭穿了保姆的谎言,可刘美娟一点也没慌,神色镇定,淡然的回应说:“对,这周有人来过,他俩在这里喝了会茶,然后才去楼上说话。”
“你刚才不是说这两年几乎没人来吗?”王默行一直盯着重点提问,专挑软肋。
“是的,这两年来的人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可我没说一直没人来。”
刘美娟说话时面部表情毫无变化,就好像任何事与她都没关系一样,以至于王默行想找出情绪上细微的变化都很难。
“噢,那是我理解错了,你能说说前几天来这里人的情况吗?”王默行表现出缓和的态度,继续问。
“这人来之后就去茶室喝茶,期间我在一楼没听见他俩说话,就坐在那里一直喝茶。茶室平时没人用,以前下面是放着一桶纯净水的,后来我把水桶拿出来了。这次来人我进去给他们加水,开口说了一句话,来的人就问我是不是西海人,听口音很像,我回答说是。”
西海市,一听到这个地方王默行心头一动,脑海中的弦被拨了一下,整个人立刻绷紧起来。
“你先等等,你是从西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