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有几句话,想提醒你,”老人将眼睛摘下来,靠在竹椅上。
“洗耳恭听,”陈近勋点了点头。
“年轻人做事,有些冲劲是好事,但是也不能太无法无天了,”老人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才道:“你在悦榕山庄开枪的事情,打算这么糊弄过去?”
“胡老,那是从杀手那里抢来的一把枪,”陈近勋咧嘴一笑,少有的有些心虚。
“那我问你,杀手怎么死的?”胡老的目光严肃起来:“要不是你这个小子身家清白,还算是个人才,我早就让小田把你关押起来,好好地审一审你!把你身上的那些凶蛮气息给好好的治一治!”
“为什么要杀人呢?报警不行吗?还是说你不相信我们这些人,你当初给小田说的那些话,你当我不知道?还说什么,自己执行正义?你想要干什么?无组织无纪律!”老人的目光锐利起来,手掌按在桌子上,轻轻的拍着:“以后,再出现在这样的事情!我绝不姑息!”
“嘿嘿,我开玩笑的,胡叔你别当真,”面对身前的老人,陈近勋额头的冷汗已经冒出来了。
这田少秋,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老大一个人,公安局长了都,嘴上没有一个把门的?!!
“要不是那个杀手身上血债累累,死不足惜,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你,”老人坐在椅子上,眸子闪着微光:“不过,说起来,牛红根的案子,省里确实有失职的地方,也幸亏你的意外出现,才使得整个案子有了突破口,这件事,你倒是有值得称赞的地方。”
“我就说做好事一定会有好报,”陈近勋得了便宜卖乖,笑道:“我只是凑巧撞到了那杀手罢了,最重要的,是有胡叔你这个一个大人物出手,整个案子才能拨开云雾见天明!那些人才能受到法律的严惩!!!”
“高帽子就没有必要给我带了,”老人端起杯子,轻抿了一口:“我听说,那大林煤矿的股权,已经是你在执掌了?”
“樊大林的女儿,樊玉玲已经去了美国,走之前,她将股权转交给我,”陈近勋耸了耸肩:“本来我就无心经营煤矿,现在故人已逝,煤矿留在我这里也没有用,今日来这里,还有一件事,就是将煤矿上交给政府,由政府主导经营吧。”
“哈哈,如此大方?你可知道这个煤矿价值多少?多少人为了这个煤矿的归属权,头破血流,身死异处?多少人暗中虎视眈眈,机关算尽,就是为了分一杯羹!”老人听到陈近勋的话,颇有些意外,笑吟吟的看着这个年轻人:“你可想好了!”
“无所谓,”陈近勋毫不在意道:“区区百亿,小目标而已!”
“呦!口气真是大啊,”老人话里虽然是嘲弄,但是表情却已经带了一丝认可:“这样吧,既然你有心,那政府也不能让你凭白吃亏,煤矿还是你占十成股份,但是省政府有五年的经营权,五年里买卖,人事权力你有发言建议权,但是没有决策权!至于利润,对半分!五年之后,煤矿还是归你,这样也算给政府解了缺少资金的燃眉之急,如何?”
“躺着白赚钱?”陈近勋咧嘴一笑:“这种好事,没问题啊!”
“你小子,奸诈的很!”老人拿起桌子上的烟盒,抽出两支,看了看陈近勋:“来一根?”
“谢胡叔,”陈近勋接过烟,掏出火机给老人点上。
呼!
一老一少对坐,
烟丝燃烧,
烟雾弥漫。
“听老赵说,你对凹印制版颇有些研究!”老人架起腿,手指夹着烟把,闲聊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