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也不想继续等下去了。
电话的这一头,宁教授吸了口气,好似强制自己冷静下来,看着白茫茫的雾气,宁教授最终还是把提到胸口的那股子气,给叹了出来。
既然下雨,那就暂缓吧。
老人的声音传出,其中的疲乏和困扰,与老人共事两年的助手也是清楚的,也正是因此,那阻碍发掘的闫家村村民,才显得那般的可厌。
助手想了想,最终向老人提议道:宁教授,虽然有小雨和村民的因素,但是我觉得可以带学生团队先来熟悉场地和具体的事项,过几日如果能一切妥当,那发掘工作也可以更顺利的进行,您觉得如何?
而且下雨天气,闫家村的村民说不定也不会在附近跳广场舞。助手默默补充,循循善诱着。
听着助手的话,宁教授不知怎么的,忽地回想起吴长平的样貌,拿着茶缸的手也不自觉的一抖,但很快就恢复平静,就连宁教授自己都未曾发觉。
这样也好,让团队先熟悉一下,那具体的安排就麻烦你了,小同志。
得到指令的助手也随即安排起行程起来,等到小雨淅淅沥沥的下起,载着西南大学历史系学生的大巴也从学校出发,前往了闫家村附近的门头沟科考区域。
因为是匆匆忙忙的安排,所以到场的人其实不多,算上吴长平,宁教授也不过七个人,大巴也显得有些冷清。
只是在这辆大巴上,却有着一位“不速之客”。
手机将短讯发出后,手臂传来的疼痛也依旧存在着。
吴长平坐在位置上,身体下意识的往过道靠,给靠窗的那位留出充足的空间,而他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的说道:先前那次放你鸽子是我不对,我回头补偿你,但你怎么还要跟过来?
而泄愤完毕的刘雨诺,将抓着吴长平的手放开,看着窗外的雨滴,脸色却是板着,看上去心情不太好。
她哼了一声,但还是解释了来的原因:学生会那边安排我来这边,帮忙拍照记录,回头把照片整理,发在学校官网和微博。说着她却又泄气:本来我也不想来的,但参与这边有五百块钱拿,我就来了。
你很缺钱吗?吴长平错愕,但这错愕很快被刘雨诺的无语给化解:你是不是忘记白鸠乡有多穷了?
回想起白鸠乡的情况,吴长平也很快反应过来。
刘雨诺单手靠窗,托腮发呆,心思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但嘴上还是继续说道:我家经济条件比较一般,能给家里少一点负担自然是最好的,所以像这种事情我还是会积极参与的。
听着刘雨诺的话,吴长平也回想起白鸠乡,想起以前那鸡贼的老黑牙,带着他悄悄去掰地里包谷玉米的事情,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意义,但在如今看来,却柔和了不少。
二人之间就这么陷入了沉默,静静前往了门头沟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