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说完便盘腿而坐。

石凳子本来就硬，此刻盘起的双腿更是有大半悬空，而慧能却甘之如饴，看起来倒是有些道行。

赵小年便不再多说，起身回房睡觉了。

漆黑的夜空适应久了，便能看到更多的光亮。

此刻如果有人在赵小年的院中，便会惊奇的发现，夜空中似乎有数道灵气围着慧能小和尚打转，而打坐的慧能和尚，一身空灵、宝相庄严。

......

......

赵小年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发现慧能正在院子里拿着扫把打扫院子。

看着睡眼惺忪的赵小年，慧能满脸歉意道：“是否小僧扫地声音太大，打扰施主清梦了？罪过罪过。”

赵小年没有理会这个礼貌到了骨子里的小和尚，又看看旁边的水缸也被装满了水，连上房门前的青石板都擦得明亮，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

“坊里有家饭店，可要一起用些早餐。”

“小僧倒是不饿，而且出家人不带银钱......”

赵小年没好气的瞪了慧能一眼，然后匆匆洗了一把脸便向屋外走去，走到门口又回头说道：“我请客。”

丰民坊的唯一一家饭馆内。

赵小年和慧能在中间位置的一个桌子上对坐，桌上两碟包子，一碟小菜，一壶茶而已。

赵小年开口不带一丝语气：“包子是素的。”

慧能看着面色不显的赵小年，心想着凡俗的人类确实起床气比较大。虽然他修为到了，不用吃饭，但本着不浪费的原则，还是拿起一个包子，细细的吃了起来。

赵小年先是询问了一下聂美云的状况，得到仍然活着的答案后，稍微安慰了几句，又把张五娃叫了过来，叮嘱他暂时负责坊里壮年们外出干活的事，这才开始吃包子。

两人吃完了早餐回到院中，果然，周正已经到了。

“这位施主，有礼了，贫僧慧能......”

“这个小和尚是我请来的帮手，你调查有什么结果了就直接说，信得过。”

周正端详了一下慧能，待看的慧能有些害羞的低下头了，这才在石凳上坐下。

本来石凳就只有两个位置，周正坐了一个，赵小年自然当仁不让坐了主位，慧能便只能站着了。

“我跑了一趟大狱，找了些往年被抓的邪魔外道，知道了至少二十种功法与延寿丹药、少女药引有关。而这些功法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周正停顿了一下，像是极力在压抑心里的不适，才缓缓说道：“共同的特点是，都需要，大量的——活人，入药。”

赵小年和慧能一齐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