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
见对方当着自己的面,对着表妹,诋毁自己形象,阿威气个半死,对方一个外人,真上山去了,自己这个侄子,却在外面,气的把枪丢出去了,看其神色,和文才像极了,尽展败犬之姿。
片刻之后,阿威气也散了,先是冷静思考一下,觉得自己有失妥当。
万一罗克拉着对方,不是去见表姨夫,只是打算避开自己,才往山上去了,岂不是等于自己把对方送入虎口了,天雷勾动地火,在野外之中,一片荒芜,即便喊破嗓子,也不会传出去,更不会和自己一样,去救表妹。
“表妹,我来了……”
罗克走后,阿威见对方走远了,也一并上山了,见二者真的是去见任老爷了,后者也是一怔。
虽不太理解!
但是,倒是一件好事。
真要是去野战了,自己岂不是莫名冒出来一顶绿帽子,虽说大概早有了,可是只要阿威并未亲眼看见,表妹便还是干净的,是清纯女神。
一大早,九叔便带着工人们上山了,罗克到来时,只差良辰到了,便可直接开坛,九叔也早己换上一身黄色道袍,宝相庄严,见罗克和任婷婷来了,也是略微颔首,并未出声,罗克也知趣走到一旁,见良辰到了,在场众人挨个上香祭拜一下之后,两名工人上去,各自一脚大力抽射,踹在墓碑上,便开始准备破土。
罗克位置居中,见任老爷的目光中,毫无羞愧之色,反倒一阵兴奋,看上去,竟也想上去踹一脚。
见这一幕,罗克也只有感叹一声。
真是个带孝子!
难怪出来第一件事,先把任老爷弄死。
上香完毕之后,便正式破土了,见马上开出来了,任发面上也是开始得意,看着死去老爹的大墓,抽一口大烟:“九叔,当年风水先生说了,这片坟地,很难找的,是个难得一见的穴,葬在其中,后辈可受其阴泽,但是二十年了,我反倒一直在倒霉,家中不顺。”
“是一个好穴,在风水上看,这一片属于蜻蜓点水,长三丈四,只有四尺可用,和正常的下葬方式不同,只许法葬,不可平葬,是不是这样?”
“正是这样,风水先生说了,一定得用法葬,才可阴泽后辈!”
文才不解道:“师父,法式葬礼,和正常的平葬,哪里不一样,是不是用咖啡,不用白酒了……”
才问一半,文才便不出声了,九叔气个半死,长舒一口气。
“平常说了,勤看书!”
“一个是法葬,另一个是平葬,还看不出来?”
“其实,字面意思上,也是竖着葬,上下兼顾,可庇佑后人,福泽延绵,虽不至于一步登天,但是也不至于倒霉,我所料不差,这其中一定有鬼。”
“是这样的,当年风水先生说了,先人竖着葬,后人一定棒。”
任老爷闻言大喜道。
文才嘀咕一声:“直接改名竖葬,不是更简单!”
九叔解释一声,只当听不见文才声音,见墓上是水泥之后,才叹息一声:“蜻蜓点水需用雪花盖顶,灵棺上用黄土覆盖,用水泥把通风口全封死了,接触不到水,这个穴算是完全废了,难怪会一直不顺,真这样干,甚至不如随便埋一个地方,至少不至于倒霉。”
闻言,任老爷仿佛看见知音了,听着对方的话,不住颔首。
自打接手家产之后,二十年来,一年比一年更差,啥也不干,还是会亏,任发请各大专家来看了,反正方式对了,但是还一直亏,老爷子打下偌大一笔家产,才二十年,便败光一半了,任发思来想去,还是把老子请出来,正巧工艺水平也上去了,真大不了,弄两个洋妞纸人,下去陪着老爷子。
狂喜之后,便是大怒。
“拿我一大笔钱!”
“这个畜牲,还敢害我?”
九叔一声不吭,早看出问题来了,目光一直盯着对方,直到对方望天,咳嗽一声,装不下去了,才开口道:“具体我也不问了,反正当年肯定不一样,知道这个穴,多少也会一手风水望气术,肯定有过节,但是也不大,否则不会只害任家二十年,才半辈子,这要是一直住下去,问题可大了,还不知孕育个何等的大凶出来。”
“孕育出来了……”
罗克嘀咕一声,任家小姐还不够凶,简直太凶了,并且这个穴,也不一定用错了,真算下来,任家出来的僵尸,都够一个团了,任家女婿更是不凡,其中不乏高维生命。
“咳!”
任发一声不吭,当年这个穴,是风水先生看上的,准备自己用,可后来他老子任威勇也看上了,直接强夺来了,和任发一样,名字中虽有个威,但是只会鱼肉乡里,名字中有一个勇,但是胆子不大,发家之后,更是把方圆千里内的衙门,全换上自己人,免得哪天自己遭毒手了,后来死了,阿威的爹也死了,后者才当上队长。
这样一算,任婷婷也反过来了,本意是亭亭玉立,但是在哪个角度,也看不出立来,是个葫芦形,上半身硕大,随便哪一个出来,比罗克脑袋还大,下半身更是一轮圆月,正当任发出神中,墓口传来一道声音。
“看见了,捞上来!”
听见声音,众人当即围上去,看着棺材出土,平放下去,罗克弯腰看去,只见下面遍布白色菌子,可在两侧和棺盖上,却只有一层黄泥,也是在下面,大口冒着黑气,只是压下去太急了,其它人光看着棺材了,都未看见。
先令属相犯冲之人,回避一霎,并把衣冠整理之后,九叔才沉声道。
“开棺!”
才准备打开,便有一群乌鸦感知危险,立即离开,叽喳声入耳,工人也听见了,不由得停下,九叔也为难了,最后任发又用出大撒币之术,工人才打开,可是看见尸首后,全都大呼一声,在棺材中,二十年了,对方气色比任老爷还强,尸身不腐。
不止是肉身不腐,还在一直冒黑气,任发见老爹古怪,也一阵胆寒,虽觉得老爹不至于害自己,可是老爹害人了,自己任家的名声也毁了,更难赚钱,于是咽一口唾沫,抓住九叔的手。
“看来,我爹不太同意!”
“要不……”
“趁我爹还未醒,重新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