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林飞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殿首璀璨的星眸转了下,身体不动,思绪没停:
怎么回事?之前可能没见、听过这位李达亨,可近两天的接触下来,这人的言谈举止,张弛有度。
不是莽撞的人,突然之间这样,难道有什么深意?
那为何他们完商谈时,他没有说呢?
邹艾眼睛里的戏谑毫不掩藏:“本护法倒是会些医术,要不要给你治治头脑,可惜啊,头脑是个好东西,可你没有!”
“轰隆!”
邹艾话音一落,一声巨响从天而来,
所有人后退二十米左右,雪山石壁开裂,以离谱速度的视觉效果纵向延伸,直到石门。
石门“避无可避”,应声而开,从中间裂开向两边歪倒,形成了一道可供人通过的缝隙。
看着这道缝隙,三位权二代张了张嘴,有种想方便却找不到厕所的感觉,那种感觉很难受,但又很难说。
殿首璀璨星眸里荡漾起丝丝涟漪的同时,邹艾和姜映雪面色僵硬的看着石门前的李达亨,两人心里各种猜测纷至沓来:
所有人面对未知山体裂缝全部后退,只有他面色从容,脚步纹丝不动,仿佛他他料到山体裂缝不会形成倒塌。
是运气还是真有本事?
林飞鸿:“李兄,你可以啊,书里说泰山崩于前而面不变色,我一直以为是假的。”
严晓松:“除了大楚儒相——林衍儒,这是生平第二次见,不愧是我严晓松的兄弟。”
柏业达瞧着李达亨如钉子一样钉在原地,喜欢嬉皮笑脸、爱好超度花季少女与未亡人的他,收起了所有的情绪,猜测着各种可能,沉默的看着石门中间的裂缝。
在各种谈论自由的声音里,李达亨看着被山体石壁连带着裂开的石门,用鼻腔共鸣并附带愉悦情绪的他,微笑裂开了嘴:
“仅一夜之间,我的心竟判若两人。
她自人山人海中而来,原来只为给我一场空欢喜。
若不能避开猛烈的欢喜,自然不会有悲痛的来袭。
可是抱歉啊,这猛烈的欢喜,我避无可避,我甘之如饴。
你来时携风带雨,走时乱了四季,我久病难医。”
殿首心跳漏了一拍,感觉呼吸有些紊乱,严晓松躬身一拜:
“李兄,你这才情,我严晓松服了。”
林飞鸿:“呵呵,我上次听见你这么对别人说,是在春雨阁对解语姑娘说的吧。”
严晓松:“林飞鸿,掏你的耳朵去,你不说话,我不会怪你没有存在感,再说,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林飞鸿没有在意严晓松的不忿之语,提出了一个容易引起矛盾的问题:“李兄,你这是借石门开裂的由头,向女神表达思念之情吗?”
李达亨云微笑:“林兄,你不厚道啊!”
严晓松做痛心疾首状:“就是就是,你明知道邹艾憋着坏心思,夜里不知如何对女神不敬,又是个移动的酸水坛子,还在他面前,提起令他伤心之言,这不是故意挑动李兄和邹艾的矛盾吗?
做朋友不该如此啊!”
李达亨很想像学界的泰山北斗一样,以教育的口吻:有些事情你说的没错,很对,可明白是一回事,说出来是另一回事。
人生的过程,是修心的过程啊。
严晓松的火上浇油,马上引起了邹艾的怒目而视:
“姓严的,你把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儿,谁夜里对女神不敬,只有你才会有这般龌龊想法。
还有,什么酸水坛子,牛头不对马嘴,一天净说些胡乱、混账之语,疯癫如狂,我看你脑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严晓松战术性“听不见”邹艾的话,选择性让大脑吸收有“营养”的话,学李达亨背起右手,左手横放小腹前,轻声:
“嫉妒如醋一般浓烈的具有挥发性,不是酸水坛子是什么。”
“哈……哈……”
“呵呵呵……”
林飞鸿捂着肚子忍笑,大声哼唱:“月光啊,每当想起我对你的暗恋,就心痒难耐,就像飞上枝头的都有恃无恐被偏爱,得不到的永远都在骚动。
女神啊,每当想起我对你的爱,就想温柔的靠近你轻声说:“来吧,请允许我为……亲爱的你掏耳朵”!”
殿首深吸几口气,调整几次呼吸后,将目光放在了裂缝处,以达到转移注意力的目的。
李达亨:???
众人:???
柏业达:“李兄的诗歌、短句、美酒佳肴固然不错,但现在我们的重点是不是应该转移,大门被非自然因素强行打开,我们得考虑是进还是不进?”
李达亨深深看了眼这位工部尚书的儿子一眼,念头转动,以嘲讽的方式来缓解局势压力:
果然,这些权二代表面放浪形骸,玩政治的内心,有一个算一个,脏的不行。
这哪是是讨论是进还是不进?
这分明是挖坑,来纽因雪山的,莫不是怀揣着各种目的,那个不想进?
可谁跳出来说进,谁就得面临打头阵的风险。
当然,主进的人也可以最后选择不打头阵,可你一个主进的人,难道让中立或者不进的人打头阵。
这是阳谋,得沉住气。
思虑到这里停止,能赢棋的,不止有棋盘内,还有棋盘外。
李达亨转过头,在殿首张嘴欲言、柏业达停止话题、林飞鸿与严晓松呆滞的目光中,闲庭信步的进入了裂缝内。
他打起精神,警惕的打量四周的环境,同时用打趣的吐槽方式心里念叨:
卷心菜门,你们慢慢猜心眼儿,小爷不陪你们耍杂技了。
因为耍杂技的的表演者里面有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