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借助果实看见他人视野有条件?
比如,在某个实力下,目前的他才能看见?
种种猜测都在李达亨的念头里流过,但最终,缺乏前提条件下,始终无法下结论。
严叔:“业达公子,你在门洞内发生了什么?你的随从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出来了?”
柏业达对于严叔的提问动了动嘴,可最终还是脸皮僵硬,沉默下来。
见无回应,严叔将目光转向邹艾:
“右护法,您可知门洞内的具体情况?
左护法呢?”
李达亨暗暗对严晓松这位严叔竖起了大拇指,性格老成持重,态度谦和,对严晓松也是时常劝诫,做事留有余地,就算站在所有人都想进洞探宝的大趋势上,也没有过于逼迫三位“斥候”!
没有人会不喜欢会办事、会说话的人,难怪礼部尚书会将严晓松交给他看管。
站在礼部尚书的立场,人品如此,又被授命保护自己的儿子,实力定然不容小觑。
“呵呵!”
一声“呵呵”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殿首面前轻纱飘动,使用疑惑不解的语气:
“李先生为何发笑?”
李达亨淡然一笑:“我笑大楚的男人一吓就软,一软就说不出话?”
严晓松闻声而动,“噗嗤”一声,笑容比李达亨起码大了三四倍。
本来,这里空间就不大,众人的注意力又被严叔的提问吸引,全场只有火把处火焰的声音“噼啪”作响。
无论是李达亨的“呵呵”,还是严晓松的“噗嗤”,无异于唱歌飙高音!
严晓松:“李兄,他们这几位在大楚还是颇有威名的,身份更是尊崇,你这样说他们,不太好吧!
再说,你说的这一吓就软,到底说的是什么软啊?”
无视进洞三人组无声的注视,无视所有大楚随从怒目而视的目光,无视严晓松挪耶的话语,李达亨面带微笑,静静凝视迎面走来的殿首。
面带笑容这件事,仿佛被李达亨刻在了骨子里。
殿首靠近李达亨,几个呼吸后才说话:
“先生这样说,想必是有解决洞内危险的办法。
既然先生字里行间表白于女神,这一关,就由先生您,来闯关如何?”
众严晓松和林飞鸿的随从纷纷附和:“是啊,是啊,有些人年纪不大,口气不小,也不怕大话闪了舌头。”
“呵呵呵,毛都没长齐呢,我不相信,他比柏尚书以及女神殿两位护法能力还强。”
“哈哈,我承认,这个李达亨嘴上功夫不错,只是嘴上功夫是女人干的事,这手脚功夫嘛,也不知道咋……地!”
……
严晓松实在是忍不住了,每次想说话都被随从打岔,他先是大吼一声:“啊……”
大多数人都被吼声吓了一跳,不知道周围严公子又发什么神经!
严晓松走到自己一位说话闹的最凶的随从面前,大大咧咧:
“你很会说话啊……啊?”
严晓松陡然加重的桑营,让随从立马跪了下来,张口:“公子息怒,不知小的怎么……冒犯了公子……”
随从的小心翼翼没有换取严晓松的宽恕,抬起一巴掌就呼在了随从头顶,大声: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随从?
你不知道李达亨李先生是我的朋友吗?
我的朋友,也是你能置喙的?”
“小的知错……小的知错……”
收拾完奴才,严晓松总算是松了口气,现场也被他“作弄”安静了,他调转身体,立马堆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李先生,那个……不知道你说的一吓就软指的是?”
过了几秒,严晓松又望向了那位自己刚刚收拾过的随从:“你刚刚说的动嘴是女人干的事,我怎么没听懂?
你到前面来,来,给大家解释解释什么意思!”
李达亨嘴角一抽,对这位严兄“大发雷霆”想说的话,表示深深的“佩服”!
面上一笑,李达亨的内心觉得有意思的地方在于,殿首想要试探他的实力,用上了女神的名义。
“殿首,您就别为难咱门这位大才子了,都说了百无一用是书生,果然不假。”
“是啊,嘴里说的再好听,碰上办实事的时候,鸟用没有!”
“这种口是心非、粉饰嘘张的人我看得多了,女神再好,哪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工部尚书之子和女神殿左右护法都没能毫发无损的出来,门洞内是地狱……,好可怕啊!”
“啊”字带着长长的拖音。
……
面对这些道德绑架的人,李达亨心底嘲笑,我表白于女神不假,可这和要我探生死未知的门洞有什么关联?
就因为殿首的一句话?一个激将法?
可笑。
迅速驱散脑海里众人的聒噪,李达亨直视殿首的眼睛,微微一笑:
“殿首,我进去可以,但有条件。”
殿首苏绣上西南卡普的文案晃动,貂毛衣领的针织衫唯美动人,璀璨的星眸转动:
“先生请说。”
李达亨大手一挥:“那就是之前进洞的三人得跟在我身后。”
“先生打头阵?”
“我打头阵。”
“什么距离?”
“十步如何?”
“用不用帮忙?”
“不用。”
一个问的干脆,一个回答的爽利,殿首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了柏业达、邹艾、姜映雪。
作为女神殿的左右护法,邹艾、姜映雪在殿首的目光下,别无选择,点了点头。
而殿首真正要问的,其实是工部尚书的儿子,这位总喜爱超度他人的尚书之子。
除了一开始的活跃,经历了幕后操纵事件后,柏业达显得成魔寡言了许多,时刻在全神贯注戒备周围的情况。
柏业达想起了先前门洞内的画面,他嘴角缓缓勾上,发出肯定句的言语:“二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