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对比,他还不会多想,可从雪山地底的大堂与老怪物一直打到空洞,老怪物的难缠与诡异手段,连他这个阵师,拥有脉阵?纸人都不是对手。
最后还是靠祸水东引才保全性命,那么问题来了,李达亨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不理会柏业达如何腹诽,李达亨上前微微一笑,表示关心:“听说柏兄在雪山底下伤势不小,怎么样?好些了吗?”
柏业达收束心思,宝相庄严,单手行佛礼:“多谢施主牵挂,老衲虽然抱恙,但身子骨还算硬朗,问题不是很大。”
李达亨笑容逐渐僵硬,一边笑笑离开,一边暗讽,这大楚六部的子嗣都这么“别致”吗?
一个个怎么都有些疯癫的症状?
是故意演戏藏拙,不想让自己表现的那么亮眼?
这么看的话,洛阳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一派祥和,暗地里只怕也是风云诡谲。
还是说,在这个阵途的世界,严晓松的抓奸、柏业达对佛礼的执念、林飞鸿掏耳朵的习性,这些事情背后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或者说这些都是他们故意的恶作剧?
摇摇头,甩开这些杂乱的思绪,视线远眺,李达亨重新恢复了笑容,出门看见两位丽人,心情总归是不会差。
萧柯梦一袭梅花旗袍,古典、端庄、韵味,加上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段,配上素面朝天的芙蓉面,无论站在那里,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殿首上身貂毛针织衫,下身穿很有少数名族特色——西南卡普的短裙,外罩天青色的大氅,雪白的面纱上面,一对星眸熠熠生辉。
一举一动间,尽显飒爽与干练,整个人朝气蓬勃。
萧柯梦带着捧书女童阿俄,靠近殿首,发出质问:“之前雪山地底那么凶险,为何要逞强?不用数阵合流?”
殿首反问:“什么时候青峰谷的冲脉神女如此关心我了?”
殿首不等对方回答,继续追问:“你一直蛰伏在暗中,可有查清楚,猫脸男、光头男的身份?分别属于什么势力?”
萧柯梦松开了阿俄的小手,撩了撩额前的碎发:
“使用青铜鼎阵灵的,除了洪崖洞的人,还能有谁?
猫脸男尽管遮掩了模样,可从外表看,这么年轻的阵师,有很大的概率是洪崖洞大师兄——钟鼎天。
至于光头男的身份,不用多说,能用忍蜂?飞翔龙炎阵的人,无非就是东海与北羌。
满口淫秽之语,又是光头,与东海的格因斯特征很像。
只是,这个身份不能肯定,毕竟东海这类人太多了!”
萧柯梦停顿几个呼吸,等待对方消化信息,继而开口:“凌……”
殿首抬手打断对方:“住嘴,我不想你提到有关这个名字的任何一个字。”
萧柯梦上前拉住了殿首的手,不在劝说,最终嘴唇抿动:“你在北境万事小心,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李达亨听不见两人的交谈,但发现萧柯梦抓住了殿首的手,李达亨骤然产生了两个恶趣味:
一是触摸星凰阵果,听听她们究竟在谈论些什么?女生的话题,究竟与男生的话题有什么不同。
二是将严晓松从病床上拉起来,让他来调查调查,看看这两个女人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内幕!
停止思索,收束情绪,他发现萧柯梦、殿首发现了他,萧柯梦两人径直走了过来。
“柯梦见过李先生。”
李达亨一边心想,他和萧柯梦没什么交集,她来套近乎做什么?
一边微笑颔首:“青峰谷的冲脉神女果然姿态不凡,仪态万千。”
萧柯梦拉了拉女童阿俄,示意她停止前进,女童奶声奶气和安娜,相比较而言,比安娜更加稚嫩:
“大哥哥,你写歌词真美。
特别是那两句:我在苦苦等待雪山之巅温暖的春天,等待冰雪融化之后归来的孤雁。
有期待、忧伤、思恋,可以看出你是个很有故事的人,可以给我分享下你的故事吗?”
如果是萧柯梦来问这样的问题,李达亨会怀疑她别有用心,可是换这么个小娃娃来问,李达亨生不起这样的心思,眼见萧柯梦面带微笑,没有说话的意思。
这算是默认女童的提问,她也很感兴趣?
抿了抿嘴唇李达亨想到了一首歌,顿时微微一笑:“想要听我的故事,那你总得先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女童:“我叫阿俄哦,你叫我阿俄就可以了。”
李达亨:“既然你对歌词这么感兴趣,我这里刚好有一首歌想送给我自己,你暂且听听看。
我的故事又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讲清楚的,再说,我和你还不是很熟,分享故事得等我们以后相处的愉快,成为好朋友,我才能慢慢告诉你,你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阿俄歪头想了想,将手里的书抱在怀里,发现主人萧柯梦身体前倾,对大哥哥的歌很感兴趣的模样,她故意表现出明显的兴趣:
“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