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师承泽拗不过夏久安。便派10个武艺高强的暗卫,暗中保护她。
即墨的山连绵不绝,可耕种面积少之甚少。若没有山林野货,恐怕这些百姓日子更不堪重负。使团一路走来,仿佛来到了第三世界。
路上偶然才能看到一两位衣着得体的百姓,所见之人大部分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以前听说即墨穷,想不到穷成这个样子。”正使狄鹿也不禁感慨,人心都是肉长的,即墨如此光景很难让人不生恻隐之心。
使团停在路边茶寮歇脚。一衣衫褴褛的老妇人手拿一个缺口碗,带着一对约摸五六岁的姐妹花来乞讨。
“善人行行好,孩子已经两天未进食了,老婆子我不要紧,孩子可怜。”三人都瘦脱了型?
“老人家,褚师不是给了水稻稻种吗?怎么不回家种地?”狄鹿问。
“这位善人,稻种家里已经种下。可地不够啊,加之南斐三番五次跟我们要赔款要粮食。不光老婆子家,全国上下都举步维艰。老婆子种地,平日里乞讨,也养不活这俩孩子。老伴和儿子都已经劳累过度落下了病根。儿媳妇前些天去山上找草药补贴家里,摔下山崖死了。”
“妹妹来,快吃吧。”狄鹿取了两个白面馒头塞到这对姐妹花手里。
两个姐妹花子舔了舔馒头,如获至宝般将馒头放入自己的破布包。
“怎么不吃呀?”
“伯伯,这么好的东西,我们想留给爸爸和爷爷吃。奶奶说爷爷活不久了,我们想爷爷死之前能吃上顿饱饭。”
狄鹿看着两张稚嫩的脸,转过身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吃吧,孩子,还有的。”
他取了20个馒头五两银子,夏久安取了1斤肉干10两银子放进布包中。
“老人家带孩子回去吧。”夏久安说。
老妇人和三孩子跪地叩拜许久。
“不瞒摄政王,下官年少时家里也苦。家中就一老母亲含辛茹苦将下官养大。跟这对姐妹一比,下官那时已经算是好日子了。”
夏久安心情沉重,她嘴唇颤抖,最后还是归为无言。在即墨,这样的家庭是帮不完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水里有蒙汗药别喝!”茶寮老板猛喝一声
来不及了,已有多人喝了茶水倒下。
没有倒下的护卫纷纷站起来拔刀相向。
“把刀收起来,他不是坏人。”夏久安说。
“你们是褚师国的使团?!”他问。
“正是。”狄鹿说。
茶寮老板跪到地上,一脸歉意,“上半年若没有你们贵国,我们即墨恐早已饿殍满地。小的是劫富济贫,并非十恶不赦不懂得知恩图报之人。还请几位大人原谅,小的有眼无珠。”
“你叫什么名字?”夏久安问。
“小的赵猛。”
人如其名,赵猛身高七尺,满脸络腮胡子。
“即墨已经到了民不聊生的地步,你们王没有应对措施吗?”狄鹿问。
赵猛无奈地摇摇头,“大王是好大王。大人,你也看到了,我们即墨先天条件不行,本就国力羸弱。百姓吃不饱饭,南斐又长期压榨我们,我们要想翻身,除非上天垂怜,天神临世!若没有你们摄政王在我们这开超市,可能国库里连开设赈灾粥铺的银两都不够。”
“你家中可有人?”夏久安问。
“小的是这附近的赵家村人士。村里但凡有钱有能力的,都去了别的国家讨生活。剩下一些孩童和老人没有劳作能力,靠我劫富济贫有时能吃上一顿饭。”
“这里是100两银票,你先将你的村人安排妥当,到时我有事要你帮忙。”夏久安将100两银票递给他。
“大人您别说帮忙。就算要小的这条命,小的都觉得值!”
行至王城郊外,即墨的文武百官纷纷夹道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