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时,卢俊义带了潘金莲到正堂伺候卢老员外吃饭。
他心中拿好了主意,虽然眼下潘金莲表现得乖巧顺从,但也要先立下规矩,免得她日后恃宠生乱。
潘金莲见卢俊义果真高大俊朗,也凿实心满意足;她伶俐小意,知道卢俊义是个孝义之人,于是尽力侍奉卢老员外以及一起在正堂吃饭的燕青、武松、武大郎。
卢老员外看武家兄弟被张罗得有些不习惯,便说道:“金莲,你也坐下一起吃,只管给大家添饭即可。”
武大郎吭吭哧哧地说:“太公,也安排我做些活计,或者我还是去挑卖炊饼吧。”
卢俊义知道他是勤勉惯了的人,闲下来心里不踏实,于是说道:“大郎,吃罢饭,咱们找许都管帮你安排。”
许贯忠侍奉老母一起吃过饭后,过来找卢俊义等人。
四人摆下了香案,铺设供品,祭拜了天地,政和二年正月十八日,卢俊义等四人正式结为异姓兄弟。
叙过年齿,卢俊义二十五岁为老大,其次是武松二十二岁,许贯忠比武松小几个月是老三,燕青只十八岁排在第四。
结拜后,四人围坐在一起,卢俊义对许贯忠说:“三弟,武科考试需要二月初一到兵部报名,路上要行四、五天时间,为兄计划二十三日带二郎和小乙出发,早到几日去拜见师父。家中事就托付给你了。”
许贯忠干脆地应道:“大哥放心吧。”
“还有两件事”,卢俊义继续说道:“一是要给武大安排些事做,他是个善弱的人,注意别让他被人欺负。
二是那天遇到公孙道长,让我想起件事,那磁州烧瓷、炼铁、产石炭,我记得京东两路那边的兖州、忻州、青州好像也有这些,你留意一下,看我们迁往这些地方开窑场如何?”
武松未曾听说过卢俊义想迁出大名府之事,但他早已打定主意日后舍身报答卢俊义,故此就只是在旁留意听着。
许贯忠说:“京东西路产铁多,东路登州、莱州那边产铁虽少,金银却多;可是朝廷管制严苛又贪婪,眼见哪个赚钱便收走,据说莱芜监把私人铁冶都收归朝廷了。”
“三弟果然博学多知,且先留意着,为兄回来后,咱们可去看看。”卢俊义道。
“好,只是这些地方不如大名府繁华,开窑场工坊也比解库辛苦。”许贯忠提醒道。
卢俊义点头,说:“我也知道,只是咱们不愿与这些贪官污吏合流同污,那这解库在大名府的城墙里,就像摆在饭桌子上香喷喷的肥羊,不知道哪天就被他们下手吃掉。开窑场么,总是可以想办法避开被圈住。”
“若避开官家,却免不了穷山恶水,盗贼出没。”
“嘿嘿,咱兄弟几人一身武艺,再多与江湖好汉交好,穷山恶水便没什么大不了,总比被昏君奸臣吃干抹净要好。”
“小弟明白了。”许贯忠应道。
武松也听明白了卢家的处境和大哥的打算,心想:这什么世道!武二这穷汉过不好,卢大哥这富人也过不安生。
卢俊义又对武松说:“二郎,依我看来,你先以练拳脚为主,眼下只练太祖长拳,改一改从前的习惯,器械先放一放。到东京后再听师父的教导。”
武松答应道:“武二明白,这几日一直在体会这虚实变化。”
卢俊义点点头说:“好!我寻思,你这下盘不活,正需要从小乙那里借鉴,得空儿时你多与小乙一起练练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