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心事,呆在那里;文秀拍了一下他,说:“你想什么呢?”佩轩看着她,嘿嘿笑了两声,说:“没什么。”文秀立即明白了他的想法,于是疯狂地与他激吻在一起。这时候他已经缓过神来,谨慎地回应她的热吻。慢慢地,他的理智占了上风,但是他无意中说了一句下意识的话:“秀秀,这是中午,晚上才可以啊。”说着,他又不自觉地拍了她的臀部,这是具有挑逗性的动作,她立刻固定了他的话:“好吧,就晚上吧,你说了啊。”佩轩又答应了一声:“嗯,好吧。”这样,文秀不得不放开佩轩,佩轩趁机说:“咱们吃饭吧。”
佩轩回味着他刚才说的话,突然惊醒了,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就说:“我刚才迷迷糊糊的,说了什么?你别当真啊。”文秀马上急了,说:“你不许抵赖!你说过的话不许不算数!”佩轩抵赖说:“我说过什么?我不记得了。”文秀愤怒地说:“我记着呢!你别想赖账!晚上再给你算账。”佩轩笑着说:“哼,你给我算账?我好好收拾你。”文秀马上说:“好,你说的啊,又说了一遍。”
文秀把保温饭盒里的饭菜倒到碗和盆里,两个人就吃起来。一边吃饭,文秀一边说白小洁来信的内容,佩轩静静地听着,他听到白小洁对文秀近似责备的口气不便表示赞同或不赞同。文秀感慨地说:“似乎白小洁完全是设身处地地站在我的角度,把她当成了我,所以她说的我不能不接受。她很理解我,同时也不客气地指出了我不该做的地方。我突然觉得......”她停住不说了,抬头看着佩轩,佩轩并没有与她的目光接触,怯怯地问:“你觉得什么?”文秀也怯生生地说:“我觉得如果白小洁是你的女人,她会做的比我好,似乎她也很爱你,甚至超过了我。”佩轩不以为然地说:“你得了吧,谁也不会超过你。咱俩谈的时候,我土得掉渣,她会看上我?如果我考不上大学,在家拉板车,你觉得她会嫁给我吗?”文秀没好气地说:“你滚一边吧!人家没人认为你会拉板车,事实上你也不可能拉板车,人家都认为你能考上大学。我也认为你会考上大学,只不过我想,你就是考不上大学,真的在家拉板车,我也会跟你的。”佩轩干脆地说:“她是城里的姑娘,我连想都没有想过,不可能跟她谈恋爱,癞蛤蟆没想过要吃天鹅肉。所以,我给她讲题的时候,从来没有看过她一眼。”文秀抢白说:“你不敢看人家,恰恰说明你心里有她,你才故意回避。”佩轩摇摇头说:“我连想也没想过,没有任何可能,你吃醋没必要。”文秀嘿嘿笑了,她知道佩轩爱的是她,但是白小洁是大城市的漂亮姑娘,自己吃醋也是人之常情。不过,那是以前的事。她明白,白小洁不会来跟她抢佩轩,人家是通情达理的同学,还提醒她怎样维护和佩轩的关系呢。她之所以故意说白小洁喜欢佩轩,是要逗一逗佩轩。
吃完饭,文秀去洗了碗筷,然后两人脱掉外裤钻进被窝,搂在一起午休,文秀想着佩轩说过的话,想着晚上他会不会真的那么做呢?这样想着,她就有点兴奋。佩轩提醒她说:“睡吧。”两人慢慢睡去。
睡了个把小时,两人就醒了,文秀坐起来,说:“今天澡堂开了,咱俩去洗个澡吧。”佩轩也坐了起来,说:“好吧。不过,我从你这里出去,不能看着像是要去洗澡的样子。”文秀点点头说:“不错,你说的对。我把你要用的拖鞋、肥皂、毛巾等等和换洗的衣服给你装到一个袋子里,你提着去就中了,不像是去洗澡的样子。”佩轩满意地说:“好,老婆。”文秀羞涩地说:“今天我就是你的老婆了。”佩轩打趣说:“不,今天你是新媳妇,明天就是老婆了。”文秀不好意思地说:“你就羞人家吧。”
佩轩接着说:“晚上不要买饭了,咱们从家里带来的也要尽快吃掉,不然会坏的。我先把这些吃的东西放在外面窗台上了,屋里有暖气,太热。”文秀点头说:“你想的很周到。”
文秀洗把脸,穿上外衣就去上班了,佩轩在宿舍里看书,他难得有这么清静的时候,就静下心来读书、思考。
文秀在班上依然没什么事,她到打字室和总办去了一下,也没事,就坐在管理室打毛衣。下午四点来钟的时候,办公室就静悄悄的了,她等到快五点的时候,就准备回宿舍。她把管理室的一个小电炉和一个小铝锅装在袋子里拿到宿舍。
回到宿舍,两人免不了拥吻一会,然后他俩前后出来去洗澡,当然是文秀先走,过一小会儿佩轩再出去,怕遇到人看见不方便。到了澡堂,佩轩脱了衣服,把衣服放进储衣箱,锁起来,把钥匙套在手脖子上,拿着洗澡用品进了澡池。佩轩是第一个来洗澡的,池子里水很清,他在里面泡了一会,出来冲了淋浴,开始搓身上的灰巴,搓完了冲一冲,就打肥皂洗头,他怕洗不干净,就洗了两遍头。然后往毛巾上打上肥皂,往身上抹肥皂沫,浑身上下都抹好,又去淋浴下冲,这样冲了好几分钟,感觉洗好了,就把毛巾洗干净,把身子擦干,走出澡堂,到储衣室穿衣服。他穿上文秀为他准备的干净内衣,把换下来的内衣装好,提着袋子就回了宿舍。
过了一会儿,文秀也洗好回来了。他看着文秀,觉得她像一朵出水的芙蓉一样,纯洁得一尘不染,是那样的圣洁。她来不及脱外衣,就吻上了他。他俩都知道,这会儿还不是情色迷离的时候,晚上才是他们蓄谋已久的极致时刻,所以文秀放开佩轩,去弄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