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此间隙,曲音悠轻声向曲曦月问道:“月儿,你究竟是在何处寻得此等奇鸟?
它与先生的爱鸟,委实太过相似了。”
曲曦月轻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怎可能相同?
那可是先生精心饲养的!”
曲音悠掩口,面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此言当真?
那么,你究竟是在何时何地觅得此物的?”
曲曦月眉头微蹙,显露出几分不耐,显然对此问题颇为反感,但她仍勉强答道:“便是昨夜,于那座花园之中。”
曲音悠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说来也巧,今晨那只黑色小鸟竟已不知所踪,何时离去的?
月儿,你即便欲在先生面前展现一番,也当先探明情况,免得徒增笑柄。”
她心中已有所悟,昨夜那黑鸟未曾现身,应是沉睡未醒,未曾闻得召唤,往昔她以鸟语沟通,从无失手。
曲音悠此言一出,曲曦月面上掠过一抹尴尬,但她随即提高了声调:“我怎知它今晨便不见了踪影?
或许便是昨夜之事,您以为如何?”
先生欲言又止,面露难色。
曲曦月身为太子之人,他自是要尽力维护,但这事实在难以自圆其说。
“我昨夜早早便歇下了,但黑炭确是在的,晨起之时,我已然察觉。”
曲曦月面色一寒:“如此说来,先生是疑我撒谎了?!”
先生略一沉吟,缓缓道:“罢了,曲小姐,你既执意自比为那不起眼之黑炭,那么昨夜为何舍弃书房,而独步至那遥远花园深处?
据我记忆所及,你的居所与那片花园,实乃天壤之别。”
“这……”曲曦月闻言,面色微变,神色间闪过一丝恍惚,随即苍白如纸,唇齿轻启,却又似被什么卡住,终是未发一言。
周遭之人见状,窃窃私语声四起,带着几分猜疑与不屑。
“定是曲曦月信口雌黄!
她所言,分明与事实大相径庭!”
“所言极是!
那声如天籁的黑炭,怎会是虚妄之物?”
“曲曦月此举,实属无耻之尤!
莫非她真欲借他人之光,以掩自身之暗?
此举岂能与棋王之风范相提并论!”
议论纷纷中,曲曦月面上掠过一抹不悦,她猛然起身,欲夺回那只黑色小鸟。
曲音悠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岂能让曲曦月轻易得逞?
“月儿,切莫因一时之气,伤了先生的爱鸟!”
她边说边急步上前,与曲曦月缠斗在一起。
曲曦月身形一晃,脚下不稳,跌倒在地,而曲音悠则趁机将小鸟收入囊中。
曲曦月心中一喜,正欲启齿,不料那素来温顺的黑色小鸟竟猛然间在她手背上啄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