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顽劣,可断然不可能沾染上赌博这种恶习。
倒是立在一侧的小桃满面忧心,落云舒似乎猜到几分。
“小桃,昨夜你彻夜未归,跟着侯爷可有结果?”
小桃昨夜在庄子外守到后半夜,侯爷去了庄子一夜未出。
待她回府,已是寅时三刻,不忍心惊动夫人,这才拖至现在。
“姑娘!奴婢真替您感到不值!”
小桃呼出一口气,她甚至不忍心告诉姑娘,昨夜那不堪的一幕!
小桃吸吸鼻子,这才磕磕巴巴道:
“侯爷在城西的庄子那边有个家,里面……里面还有个夫人……奴婢……听见她唤侯爷相公……”
“姑娘那个庄子可是您的陪嫁,侯爷他怎么敢?”
“对了姑娘……侯爷拿着您私库的钥匙,拿了许多金银首饰,送去那边……”
梦儿惊得摔碎手中的茶盏,反观落云舒倒是冷静的出奇,小桃以为,姑娘得知定然会勃然大怒,可此刻的姑娘让她隐隐担忧。
“姑娘……您难过可以哭出来……”
落云舒面容格外沉静,嘴角挤出一丝笑意,她终于可以死心了!
不哭!
不闹!
不吵吵!
她仅存的一丝念想,被盛千帆生生熄灭!
“哭?为什么要哭?”
落云舒唇角的笑意张杨,她终于可以无所顾忌,终于可以不用顾念曾经的情分。
“难道我也同别家夫人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小桃,人总是要向前看的。”
“想走的人你留不住,想留的人你赶不走,侯爷的心,早就不在我这边了,何必强求呢?若是死缠烂打,不过是招人厌烦!”
死缠烂打一向不是她的做派,女子当自立自强,没必要依附一个男人。
如今她算是明白了:男人靠得住,猪都会上树。
“姑娘!侯爷真是丧良心,昨夜庄子内有个年轻公子,他唤侯爷爹爹,那公子看起来同大少爷一样年纪,对了……那女子怀中还抱着个女婴,看起来同小小姐差不多大。”
“侯爷啥时候有那么大儿子,当初他求娶你时,未见他有外室啊!”
“呸……还能是什么?是侯爷求娶小姐之前就养在外面的外室罢了!”
梦儿不忿的啐一口,死渣男!
“这么多年他装的真像,盛家这十几年,姑娘嫁进来时家徒四壁,吃穿用度全靠姑娘的嫁妆,到头来竟然背刺姑娘。”
“什么侯府?什么爵位?不过是泥腿子出身的下等人而已,靠着一副好皮囊,诓骗我们姑娘。”
“梦儿……”
梦儿越说越不像话,今时不同往日,这些话若是让有心人听了,难免不会生出事端。
“梦儿,我知你为我好,这些话以后别说了!”
“今日长公主府有家宴,可别误了时辰。”
见落云舒脸色不大好,梦儿讪讪的住口。
‘娘亲……是爹爹的姘头……’
‘那俩孩子是爹爹的外室子……’
‘爹爹骗了你十几年啊!’
‘呜呜呜’
‘我可怜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