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滢阮让?武隐在暗处,自己先进去探探情况。
一路被人引进府,七拐八拐走了许久,最后在一处院落的正厅停下。
抬眼看去,厅堂里的人正是辛简。
“长宁郡主可让人好等。”
姜滢阮闲庭信步迎上前去:“辛姑娘倒是清闲,浪费这么长时间等我。”
辛简对她的暗讽毫不在意,只浅笑道:“一直说与郡主有缘,可却一直未能坐下来与郡主好生聊聊,有缘无份岂不可惜?”
“坐就不必了,本郡主可没那么多闲工夫,辛姑娘特意邀我这一遭,有话不妨直言,我二人之间应是没有弯弯绕绕的必要。”
“不知长宁郡主是因何想通了来赴我的约?”
“若是这等废话,倒也没有聊下去的必要了。”
姜滢阮撂下一句话转身要走。
辛简赫然道:“你来不就是为了九殿下吗?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现在何处?”
姜滢阮回头凝视。
辛简轻笑道:“我先前总说与郡主有缘分,郡主不信,如今瞧瞧,郡主与萧家退过亲,我亦与萧家退了亲,岂不算缘分?”
“……”
“所以说呀,一切未定,哪有什么绝对之说?”
“辛姑娘许是记错了,我与萧家未曾定过亲,何来退亲一说?”
“好好好,就算这一点你我不似,那九殿下呢?”
姜滢阮眸色微冷。
辛简得意道:“谁说长宁郡主想要的我就得不到?郡主勾手即得,我还不是手到擒来?”
“有屁快放。”
“你…”,辛简被噎了一嗓子,这话她在宁州常说,可从未有人敢对她这么说过。
“元璟衍人在何处?”
辛简惊叫:“你竟敢直呼九殿下名讳?”
“呼了又如何?”
“九殿下呀…自是在他该在的地方。”
姜滢阮嗤笑:“辛姑娘的意思莫非相国府便是九殿下该在的地方?辛老相国曾任两朝要臣,想来辛家也不会出无脑之辈,可如今瞧着倒让人生了疑。”
“你若不信九殿下在我府上,又怎会前来?长宁郡主,还是莫要嘴硬了。”
“我只是想来瞧瞧辛家是用何种不见光的手段将一个皇子留下的。”
“你放…”,辛简脱口就要爆粗,转念一想不能被姜滢阮激中,又改口道:“不管什么手段,能将人留住就是好手段。”
姜滢阮上前一步,辛简忙做防御状:“气急败坏之前可要想一想后路,长宁郡主,这可是相国府。”
姜滢阮冷声:“我再问你一遍,元璟衍人在何处?”
辛简挺着胸脯强装傲气:“待来日我与九殿下好事将近,我再来告诉你他人在何处。”
“我已经很给你脸了,辛简。”
“姜滢阮,你休要吓唬我,我还就告诉你了,九殿下人就在我府上,昨夜我们可是…”
辛简话还没说完,只见姜滢阮抬手在发髻一顺,紧接着身形微旋,一手扣住辛简的后肩,一手紧握利簪抵在她喉间。
“我最讨厌不知自量之人,尤其是你这种愚蠢又废话的。”
姜滢阮动作太过突然,把辛简和一旁两个侍茶婢女都吓得一惊。
喉间尖锐的触感尤为清晰,辛简强压内心恐惧,声音颤抖道:“姜…你可别忘了,这是我相国府,你敢在我家伤我性命,我祖父定不会放过你!”
姜滢阮纤指轻移,银簪慢慢上滑到辛简的脸颊。
“谁说我要你性命了,我不过打算用你的容貌换一个答案而已,你这般年纪,想来就算破了相也能恢复得极快。”
那两个婢女先是匍在地上连连求饶,后见不起作用便想跑出去求救。
姜滢阮沉声道:“出去寻人的时候记得多寻一个大夫。”
闻言那两个婢女刚要迈出门槛的脚又收了回来。
“姜滢阮,你敢伤我就不怕九殿下知晓吗?”